月魄便笑着道:“去尘烟阁看到位极美的女子,这不是想着陛下好这口,所以给她送去。”
“走,咱们去宫里。”她又说着,边弯腰踏进马车。
手下便笑着应是,又道:“大人对陛下可真好。”
“那是自然”
月魄抱着人,斜倚在了车厢里,唇角勾起,显然心情极好。
然而听到这番对话的温瑰却不止浑身滚烫,头脑发晕了,更是怒火中烧,气到呼吸不过来。
把她当什么了?
......
马车行至一段不太好走的路段,车轱辘被石子翘起,导致整个车厢剧烈晃了晃。
月魄的身子也随之猛晃着,她微微弯腰抱紧了怀里的人,却没想到下一秒,也不知蓄谋了多久,温瑰竟眯着双眼准确无误地咬到了她的脖子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感瞬间传来,恐怕皮都被咬破了。
她连忙抓住了对方的下颌,轻轻一捏,对方就松了口,唇瓣上沾着鲜血。
她却并不恼,反而饶有兴味地看着对方,一双眸子里眸光幽深,笑道:“温大人不装了?”
温瑰吃力地睁开双眼,脸颊因为发烧而潮红,又因为下颌被捏着而昂着头。
她冷笑了一声,一张脸透着冷艳的美,眸子里更是如同盛着燃烧的烈火,烈火上浮起一层雾气,显得分外诱人。
月魄沉着眸子摸了下自己被咬的地方,阴森森道:“温大人咬得真深,太深了留下痕迹,我怕是会记你一辈子。”
“那真可惜,应该更深一点的,让你一辈子忘不了我。”温瑰眼前发晕,却死死盯着她,又无意识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她又道:“我向来就这样,没什么装不装的,倒是司大人,为人未免太过阴鸷又无耻!”
“呵。”
此时温瑰脸上的被子早就被扯落,月魄正觉得这样的她有趣,还能吵一吵,想开口反唇相讥。
却不料下一秒,整个车厢又剧烈晃动起来。
她一时不查,两只手都在温瑰身上,没固定住自己,于是整个人连同怀里的温瑰一起滚到了车厢内的地毯上,两个人的头正巧撞在一起,偏巧温瑰的唇还擦过了她的脸颊,掀起一阵酥麻。
“溱刀,怎么回事?”月魄心跳无端快了几分,一看怀里的温瑰已经摔晕了,皱眉问外面驾车的手下怎么回事。
外面便传来了应答声:“大人,刚刚路过一个坑。”
若不是为了抄近路,也不至于走这条路。
月魄又看了眼昏迷的温瑰,催促道:“尽快。”
“是,大人。”
......
后面她再想起这件事,便觉得是温瑰身上的香味太像萧清酝,都有股淡淡的荷花香,让她莫名的就心软。
想来也好笑,这两人不知何时就搅和在了一起,竟连香味都一样。
进入皇宫后,月魄同样选择翻窗进入萧清酝的寝宫。
萧清酝还没睡,心里总是不安宁。
听到窗边传来声响便立刻起身查看,看到女人怀里的被子后却又死死皱起眉,怒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不是说去看温瑰了吗?”
月魄并未答她,只是先成功翻过了窗子,又抱着被子走到了床榻前,边朝她道:“你先关窗,外面很冷。”
“......”
萧清酝气呼呼地关了窗,觉得自己快被气得晕倒了。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温度,果然,越来越烫了,说明司月魄根本没去!
所以她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绕过她去拿大氅,准备又出去。
谁知道这时,月魄将被子打开了,露出了里面晕倒的温瑰,又朝她道:“陛下不是担心她吗?我把她扛过来,你亲自照料好了。”
“只是可能要快一点,否则温大人被烧坏了就不好了”
“你!!!”听了这话,萧清酝又看向不省人事的温瑰,顿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还没说什么呢,就一个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月魄一惊,顿时冲了过去,又伸手摸她的额头。
好烫。
她皱起眉,连忙将萧清酝也抱到了床上,让两人并排而躺,随后连忙去到寝宫门口唤小太监去喊太医。
真是邪了门了,发烧竟然也能凑一对。
月魄将床幔散下来,又扯开了两人的衣襟,给两人散散热。
太医很快到来,由于她只让太医进来,宫人们都候在了寝宫外。
刘太医跪在御榻前不敢抬头,只伸手号脉,床幔里伸出一只手,她号了半响,心里终于松了口气道:
“陛下这是热病,臣给开几副白虎汤,再辅以擦身降温即可,不是什么大病。”
“厂公就安排些许宫女守上一夜换水擦身,明日就会醒来。”
月魄点了点头,又将身子探到床幔里,接着拿出温瑰的手,道:“这个也给号号。”
太医瞬间浑身一抖,颤着手去号了。
她也太命苦了,竟然探知了这等宫廷秘闻。
这榻上除了陛下竟然还有另一人!好在这号出的不是喜脉,不然她全家都要玩完!
边想着,刘太医不由得又舒了口气,给出了相同的病症。
只是开药方时,月魄拍了拍她的肩,十分赞赏道:“干的不错,以后陛下这出了什么事都叫你,只一点,嘴巴要管牢一点知道吗?”
“是,是。”刘太医欲哭无泪地连忙应下。
但出了殿门后她就高兴得要跳起来了,无他,厂公赏的东西太多了。
而且她也想明白了,厂公是个太监啊,是万万不可能有什么喜脉之类的吓死人的秘闻,而且入了她的眼那就等于一步登天了,只要嘴牢一些,今后等着她的就是无上荣光。
刘太医亲自煎药,端到了寝宫里,随后准备退下。
但这时,月魄问了个问题:“喂不进去怎么办?”
刘太医连忙道:“大人啊,喂不进只能以口渡药,总不能耽误陛下的病情。”
“知道了,退下吧。”
等人退下,月魄才皱起眉,因为她刚刚试过了,这两人那是一口水都喝不下去。
太医煎药的时候,她先是用湿帕巾给她们俩擦了脸和手脚,随后喂水,结果牙关紧闭,全部倒出来了。
但摸着两人额头滚烫的温度,她只能硬着头皮喂下去。
萧清酝倒是简单,她捏着对方的下颌,掰开她的唇,一口口地渡给她。
喝的过程中萧清酝眉头紧锁,大概因为太苦了,一直晃动舌尖抗拒。
她从小就不爱喝苦的,非要她哄着喝。
月魄心里发软了,有时候用自己的舌尖压着她的舌尖,硬生生逼她喝了进去,唇角溢出些许便下意识舔掉。
眼瞅着她喉部不断滑动,药碗也见了底,心里终于放心了,给她擦擦嘴。
至于温瑰......
呵,她是太监,对方是乾元,怕什么?
再说了,她就偏要膈应膈应她们,正好吸点气运值。
想到这,月魄毫不犹豫地捏住了对方的下颌,用了点力,她可记得她这张利嘴,咬了她好狠一口,这要是不控制住,等会醒来把她舌头咬掉就不划算了。
嘴里发苦,她连忙喝了一口药,吻上了温瑰,渡进去。
温瑰倒是不抗拒喝药,只是眉头紧紧皱着。
她喂了一口又一口,对方的喉部不断滑动。
终于,药碗要见底。
可就在这时,她并未看到,一旁的萧清酝缓缓睁开了眼睛。
好苦。
她是被苦醒的,浑身又烫又热,眼前一片模糊,昏昏沉沉间左右扫视,便忽然看到一旁的场景。
司月魄竟半跪在温瑰身上,俯身捏着她的下颌,吻着对方。
“司月魄!!!”萧清酝瞬间睁大双眼,一腔怒火冲顶,导致她强撑着软绵的身子爬起来,扑到月魄身上,哑声喊着:“朕要杀了你!!!”
月魄并未躲,而是松开了牵制住温瑰下颌的那只手,转而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萧清酝挥过来的手。
她放下药碗,抓住了她两只手,又用一只手牵制住,眸光幽深,朝她嘲讽笑道:“舍不得?”
“陛下舍不得温大人,臣就偏要吻。”
说完这句,她又喝上一口药,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瞬间吻合,温瑰的唇本是半开着,她就这样将药渡了进去。
萧清酝挣扎着双手,看得双眼发红,眼里含上了泪,是啊,她为什么生气?难道真是为了温瑰。
反正她是不可能为了这个无耻小人生气的!
这样想着,她就怒气冲冲地道:“你亲,尽快亲,关朕什么事,朕还道精彩呢,有本事你就伸舌头!给朕好好看看司大人你的绝技!”
慢慢苏醒,还未睁眼的温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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