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好随意乱放主人家的东西,她正拿着外套和u盘往前院走去找许云秋,碰巧遇到刚进大厅的沈鹤洲。
“沈先生好。”
她打过招呼刚准备越过沈鹤洲,不料这位从不找人搭话的冷脸主人家,今天却拦下了她,“等一下。”
“是……”佣人有些惊慌,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要是被辞退,她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刚才准备洗衣服的时候,从许先生的口袋里掉出来的,我想着万一弄丢了不太好,想去问问许先生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沈鹤洲盯着那个u盘,末了,道,“给我。”
“是,是……”
沈鹤洲:“要是他问起来……”
佣人眼观鼻鼻观心,这会儿福至心灵,“我就说我不知道,没见过没见过。”
“很好。”
许云秋把相机支架拿出来,自己坐在雪地里,和小雪人以及那瓶白玫瑰拍了好几张。
沈鹤洲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他偷偷伸长脖子望了对方一眼。
不过男人这会儿并没有朝自己看过来,而是绕了一条路离开,像是刻意在躲避自己。
许云秋觉得自己多想了,不过就是没和自己打声招呼就离开罢了,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直听到汽车引擎声响起,许云秋才把跟着沈鹤洲离开的视线收了回来。
可是一天都见不到两分钟,自己怎么跟他和好啊。
许云秋轻拍自己的小雪人,“总之,先努力跟他和好,然后再努力不要死掉。”
沈鹤洲摩挲着手里的u盘,目光阴晦。
手机里拨过去的电话在三秒之内被接起,听筒里传来一声轻浮的男声,“哟,沈总,许久不见,您打电话来有何贵干啊?”
沈鹤洲没在意他语调里的夸张,冷然,“我这有份好东西,想交给你玩玩。”
“你有什么好东西能给我……”
“听说令堂最近看上了一套名画,不巧,正好都在我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你以为用一套画就能贿赂我?我是那样的人?”
沈鹤洲:“事成之后,额外给你打一千万。”
“谈钱多伤感情啊……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占云改口,笑,“我什么时候来拿。”
沈鹤洲看了眼腕表,“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到我公司门口等我。”
“……卧槽!我到你公司起码二十分钟……”
沈鹤洲掐断了电话,靠在车座上假寐,手指却不耐地点着膝盖。
等待的时间总是尤为漫长,听着财务经理汇报着季度总结,沈鹤洲的脸色越来越沉。
汇报完毕,财务经理同沈鹤洲大眼瞪小眼,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直到沈鹤洲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经理才如获大赦,赶紧带着那份糟糕的报表离开沈鹤洲的办公室。
“我说老板,”占云在电话那边气得跳脚,“你给我的可是病毒大礼包啊,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我的系统差一点点就要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攻破了,还好我有点实力,又是哪位竞争对手想害你啊这么毒……”
占云说了半天,不见电话那边有动静,他喂了两声,才听见沈鹤洲沉着声道,“你再帮我办件事。”
许云秋下午去了学校,上完课后和林海湾见了面,一起去吃了晚饭。
大学城里总是人多热闹,又不会显得杂乱无章。
这种天气吃火锅最合适不过,两人去了自助火锅店,刚坐下后林海湾就好奇问他,“你怎么突然发现你那老公的好来了?”
许云秋尴尬地摩挲着手指,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个预知未来的梦,梦见自己死得很惨,沈鹤洲才是那个对自己好的人吧。
“没什么……”
“你看看你,一副叫别人来欺负你的可怜样,”林海湾笑,“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