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忍

“但是我要怎么样才能跟他和好呢?”许云秋不懂,虚心讨教,他觉得沈鹤洲很难懂,就像昨天晚上一样,让人难以琢磨,“之前我只想离婚来着,没跟他好好相处过。”

“和好?”林海湾随口说了一句,“都结婚这么久了,古人云,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呗。”

林海湾见他满脸费解,疑惑地凑过去,压着声音一脸八卦,“咳,你们结婚都半年了,你们不会没那个过吧?”

林海湾忽然一脸兴奋,许云秋有些许费解,“那个?”

“就是干。”

“干什么?”

“你……”林海湾一拍脑袋,“我忘了,不说直白点你不懂,就是,夫妻生活。”

林海湾当场鼓起掌来,“懂了吧?”

许云秋恍然大悟,“哦,你说性……”

见许云秋一本正经地要把那两个字大声说出来,林海湾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微笑点头,“倒也不必这么大方地喊出来,我还没出社会,不想死在半道上。”

许云秋摇头,拉下了他的手,“没有,沈鹤洲只跟我亲亲过。”

“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啊,”许云秋问得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认真好学,“你交过男朋友,有学习资料可以借我参考吗?”

“……”许云秋这么正经地说什么学习资料,真像是搞科研似的,林海湾想打趣他都觉得自己龌龊,只好道,“行,回去给你发。”

“谢谢,全一点最好了,”许云秋问,“有没有讲解分析的那种?”

“……”

林海湾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没有,谁能像你一样有这种狂野的想法。”

“嗯……”

林海湾就没见过谁比许云秋更坦然,连要这种东西都坦然还礼貌,“行行行,败给你了,我努力找找,都发给你。”

林海湾说完还是忍不住调笑两句,“你不懂我理解,你没经验嘛,我第一次的时候没经验也不懂,都是临阵磨枪,不过你不懂你老公还不懂吗?”

他侧过身去,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开玩笑着拍他的屁股,笑得满足,“你身上这肉全长这了,你老公这都能忍得住?”

“我不知道,”许云秋捂住自己的屁股,想起昨天晚上沈鹤洲也打了自己,但感觉不太一样,昨天晚上莫名有点羞耻,今天就没有,“你们怎么都爱打人屁股?”

“我们?除了我还有谁?为什么?除了我谁敢还打我们秋秋屁股?”

“沈鹤洲,”许云秋不觉得有什么,就告诉了他,“我不听话去见哥哥,他就生气了。”

“哦吼,什么冷面攻吃醋惩罚教育play,”许云秋见林海湾眼睛都在发光,好像他手里的牛肉都不香了,追问道,“后来呢后来呢,展开说说。”

“什么普累?”许云秋疑惑,但见林海湾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想来不是好解释的话,于是摇头,剥着手里的虾,“没有什么,就是亲了我。”

“靠!没了?”林海湾大骂一句,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后又小声了下来,“你老公是木叶村偷跑出来的吧?”

许云秋:“?不是的,他是本地人。”

“……咳,”林海湾被他的回答呛了一口,又重新夹起了碗里的牛肉,“他那么能忍,我还以为他是忍者呢。”

许云秋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不是。”

“他不是,那他就是阳痿了,哪个男人结婚半年清心寡欲,而且还是沈鹤洲这样的人,照你说他工作又忙哪来的时间找别人。”

许云秋看向林海湾,想说自己就挺清心寡欲,但一想,自己和别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在跟沈鹤洲结婚之前,许云秋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跟谁交往或者在一起,许家爷爷奶奶知道许云秋这个想法的时候,是支持他的。

他能怀,本质上多想一些的人就会对这种事情心存芥蒂,但许云秋从来就不会去想那么多,自然也不会去想这些“夫妻义务”,也不会主动去了解。

但沈鹤洲和林海湾他们同自己不一样,许云秋能理解林海湾嘴里说的话,也就真的思考上了这个问题。

虽说之前是自己不要和他同一个房间的,但沈鹤洲答应得很快。

结婚半年,加上昨晚,他们一共才亲了三次。

前两次都是很平静地亲,一次是沈鹤洲醉酒,压着自己亲了一下,后来直接睡着了,另外一次是他莫名其妙生气,又亲了自己一下。

许云秋若有所思,要是有病还是早点去看比较好,“那我回去找机会问问他。”

“问什么?阳痿?”

林海湾忍俊不禁,想到许云秋这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也不会什么弯弯绕绕,强忍着把溜到嘴边的笑意和着肉吞进肚子里,带着笑意的吸气声,边道,“你去问问,那场面一定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