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窒息两秒,尼布甲尼撒冷硬道:“那个蓝瓶子的打开,把消毒水先倒上冲洗一下,在上些草药用纱布包裹起来。”
叶函一边点头应下,一边心里暗骂,狗逼二代,那么身娇肉贵,不过咬了一口就这么小题大做。
尼布甲尼撒坐在椅子上,垂眼便看见叶函忙碌略显笨拙的双手,那双手白皙细腻,十指修长,指关节根节分明像玉葱,给他包扎时候衣服袖袍外翻,露出腕白嫩肤似白玉笋芽又像上等的羊膏脂玉。
这双手一看就没有做过什么杂活,一点咬痕本不打紧,上战场厮杀受的伤比这不知狠对少倍,可他就是故意让人留下给他包扎清洗,心中那抹奇异的感觉越来越盛。
叶函低头,一头乌黑润泽的发自然垂落,有一缕耷拉在肩头有几缕散漫开披在后背,柔软美丽好似被晨露沐浴过。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轻触肩头那一缕,轻纱一般像晚风吹过带着丝质般的光润,尼布甲尼撒心头激荡,那抹坦尼克玫瑰香层层舒展,缓缓沁入,幽香醉人,在尼布甲尼撒心头荡起圈圈涟漪,他将长发送入唇边。
叶函包扎好后,抬眼看见对方奇怪的动作差点呛过去,这——也太暧那个昧了吧。
这狗比居然亲吻他的头发,是恋发癖?
叶函咽口唾沫,道:“殿下,好了。”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躬着身子脚都麻了这狗比亲的倒是爽了,真是不公。
尼布甲尼撒闻言松开那缕黑发,看着左手腕处被人用纱布打了一个蝴蝶结,小巧可爱,这手笔很难想象会是出自叶函之手看来他以前常外出打仗对这位大祭司还是不甚了解。
唇边勾起笑,似乎很满意:“辛苦大祭司了。”
叶函心中冷笑:“辛苦个屁,你眼中可没有半分我辛苦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起身,恭敬客气:“臣下失误所致,理当有臣下来料理。”
尼布甲尼撒起身声音轻松:“大祭司也累了,好好休息,本王子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走了几步,他忽然回身看着叶函,神情深奥:“你的身体……饱了吗?”
“昨晚,大祭司不让本王子离开一直喊饿,现在想起有些担忧。”
明白过来说什么叶函小脸一红,太不要脸了,怎么有这种人,他昨夜被玉露琼浆灌着不可否认吃的很尽兴,现在早已餍足,现在被人提及不可抑制又想起昨天的狂狼。
尼布甲尼撒见他面色赧红很是满意,转身笑着离开。
大祭司现在看着也没有以前瞧着那么惹人厌了。
人走后,叶函整个人虚脱一般,真是煞星,赶紧走。
走到一根柱子前,叶函被里面嵌入的琉璃镜子吸引,这种装饰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古代柱子上绘画刻浮雕,很少看到有琉璃镜子嵌入。
他站定,直到看到镜面里的自己。
一颗心“砰砰”直跳,这具身体,居然跟自己长着相同的脸,同是东方面孔,只是衣服不一样,五官鼻子嘴巴,乃至身高都跟现实世界里那么像这是什么缘分?
叶函浑身血液都要凝固,总觉得没那么巧。
可这个世界原有的大祭司就是与他长着相同的脸。
名字不会也是相同的吧?
意识到这点,叶函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过他很快调理好自己的情绪,这样也很好,有相同的脸装起来更加自然。
也更加方便他日后逃走。
他不是原有的祭司,就算是脸一样,他也不是那个人。
他不属于这里,昨天若不是突发状况他早就离开了。
看着刚才那个男子的衣服装饰,是典型的美索不达米亚卡拉西里斯袍服,他这是穿越到了中东某个城邦?
冷静下来,叶函脑中蹦出个问题,这具身体为何会与自己有相同的面庞?
难道在他之前有人已经穿越而来,然后他不幸的也穿来了抢占了对方的身体?
那个人呢?回去了吗?
可如此遥远的国度为何会有一张与他那么向相脸?
叶函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现在他浑身酸累,本来就没休息好,刚才又给那个煞星王子干苦力,他一头倒在床上,将脸埋进松软的被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