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线任务:原来在你们踏入金子小姐家的那刻,就进入了镜子世界,你聪明的看穿了金子小姐的心思,成功逃离,进入到了真实。请根据房内的线索回答问题,在1个小时内离开房间。】
【判断题:请问,魏家成是杀害魏佩仁的真凶吗?】
【注意:本问题的回答次数为1次,请玩家谨慎作答!】
唐寻利落下床,这屋里有一处书桌,他打开初式的台灯,在桌面上翻翻找找,见到了一本日记。
跟魏依然的相同,也是本红皮子日记。
唐寻翻开日记,快速阅览起来。
[1月21日-雨
我觉得父亲是疯了!他怎么敢让阿姐嫁给那群败类!
母亲去劝,被打得扑摔在地上,我气极,上去理论,反被甩了一记耳朵。
钱!钱!钱!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怎么就不懂得这个道理?]
[1月27日-晴
他竟敢把那群人带到家里来,我听母亲说了此事,扮鬼吓了他们好大一跳。
哈哈哈,真是爽快!哪怕被他骂也爽快,被他打也爽快!]
唐寻此前在镜中看到的鬼影,现下似乎有了由来。
[1月31日-晴
我今日没去学堂,偷了钥匙去了阿姐的房间,她两只眼睛肿得厉害,见到我又哭了。我见她难过,心里也痛。
她担心我被他责骂,让我快些将钥匙放回去,我当时没敢跟她说,现在只能偷偷写在这里。
母亲今日答应了翠姨,回到了梨园唱戏,我偷着去看了,结果台下坐的竟然是他!
他竟然!他竟然逼迫母亲给他和他那群窑姐儿唱戏!
我要杀了他!我会杀了他!]
这是魏家成最开始展露的杀机。
唐寻折了个角,翻过一页。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堂前忽来了一阵风,拂的红烛火光摇曳。
几十个盏台整整齐齐地码在各处架子上,明亮了整个晚间戏台子。三五张檀木圆桌错落其间,桌上搁着可口点心,几位身着各样旗袍的聘婷妇人坐在其中,姿态各异地望着台上今日的戏,看不大清神情。
从装扮上来看,台上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对子戏的,是一名小生和花旦。
“红烛燃,梦起时,忆往昔。”
“会佳人,何辜负,泪如珠。”
唱词婉转凄然,声声动人。
正对戏台圆桌独坐着的,是一名青年。
他穿着与这里完全不搭嘎的t恤和牛仔裤,身上带着清冽的少年感,面容上噙着如同在角度尺衡量下才勾出的弧度,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遮掩不去的怪异。
就像是漫画当中没有在眼中点上高光,他的眼睛漆黑无神,像是一个大型的傀儡娃娃。
这是张清非,他在被镜子化作的液体包裹后就丧失了意识,等好容易缓过来,却没了自主的行动力。
他仿佛成了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在不知谁的掌控之中。
就如此刻——
他听着唱词,手指跟着摆起来,甚至连穿着运动鞋的足见都在轻微晃着,像是根本注意不到这里的诡异。
但实际上他已经被吓得在脑海里屁滚尿流了。
台上的两位“角儿”唱到了激烈冲突时,齐齐看向了位列中央的他。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张清非的表情终于鲜活了起来,眼睛也画龙点睛似的亮了起来,不再是那副雕刻出的木板模样。
他神情惊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眉毛拧在了一处,满眼惧色地看向戏台上做念白的“角儿”。
那两个玩意,根本就是只是空壳,里面根本没有人!
草了日了麻了无了......
他哥说的空壳戏子好恐怖!
画着妆面的面谱悬在头饰签,两双空洞望着张清非,里面幽深漆漆宛如最深的黑夜。
他裸露在外的小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空壳戏子换了个站位,“花旦”的空壳面谱下传来了凄厉哀恸的念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