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最后尝试了一次,指示灯还是红色,把手里的路由器泄愤似的往边上一扔,路由器摔在地毯上发出巨大的轰隆声,沈常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双手环抱住自己。
--“轰隆”
又是轰隆一声。
这是打雷?
沈常乐犹豫了下,还是往窗边走去,抬手掀开厚重的窗帘,瞬间,一道光劈头盖脸而来,泼墨般的天空被闪电照得一片煞白,她飞快放下窗帘,惊魂未定转过身来,对着华丽的卧房。
好巧不巧,那盏华丽的水晶灯闪了闪,又呲呲地闪了下,紧接着熄灭下去,偌大的卧房登时暗了一半。
沈常乐强装镇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背脊发凉。
路听野呢,路听野在哪?
沈常乐掐着手心飞快把手机拿起,连走带跑地上了床,把被窝盖在身上,她点开通讯录给路听野打电话,可信号显示弱,拨出去没几声就自动挂断了。
沈常乐咬唇,窗外又是一声巨雷,玻璃窗哗哗作响。她干脆钻进被窝,把头埋进去。
沈常乐感觉大脑里有一根弦绷着,绷得死死的,黑暗的空间里氧气逐渐耗尽,她只得把被窝掀起一个小角落,煽动一下,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
路听野在做什么?怕是睡觉了吧。
一个平日里不让他来他都会主动过来粘着她的人,今天倒像是消失了一样,又想到路听野下午抱着她说的那些哄人的话,她越发焦躁地抓了一把还带着湿气的头发。
骗子。
窗外大雨瓢泼,雷声一阵一阵。
她躲在被窝里,害怕,焦躁,难受,生气,混乱的情绪在心里拉丝结网,爬满了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