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咚。”
沈常乐缩在被窝里,强迫自己睡觉,可惜未果。也不知道这样煎熬了多久,隔着一层被褥,她忽然在雷雨声中依稀辨别出另一种声音,仿佛是有人在敲门。
门外,路听野单手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面条,腾出一只手来敲门,敲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
现在才九点,沈常乐不可能睡了,也许是看电影看得太投入了?
半小时之前,他从这里离开,没走多久还是决定去看看,又想到沈常乐晚餐没有吃多少,怕她饿,于是转道去了厨房,做了一份简单的雪菜肉丝面。
路听野又敲了一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拽开。
沈常乐赤脚站在门后,一双泛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路听野,你到底去哪了!”
劈头盖脸的怒意,路听野端着面僵在原地。
“你就一个人回房间睡你的大觉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净说那些哄人高兴的假话,我就知道男人都是不靠谱的,你和他都一样!”沈常乐越说越气上心头,音调扬高,颇有些歇斯的味道,眼睛冷冷地凝着路听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路听野发脾气,但就是控制不住,就是非常生气,生气到她都不知道在生气什么。
那闪电巨雷和大雨像是在她身体里。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鬼地方很害怕啊!”
你和他都一样。
这句话在路听野耳边一闪而过,可根本容不得他细想。
路听野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动了动唇瓣,木讷地把手里的托盘举高,“我给你做吃的去了。我怕你肚子饿,就去厨房--”
“谁要吃你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