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泽不轻不重看了她一眼。傅砚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扭捏了两下,这才不高兴地转身。
沈常乐感受到了这两兄妹有些奇怪,没细想,又和傅砚泽说了两句就寻由头走开了。
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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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风已经小了不少,雨势却未减。宴会厅的后门通向一处小花园。沈常乐站在回廊上,看着远处葡萄藤架下面的摇椅在风里微微晃动着,雨水从屋檐上成串滴落,像冰糖做的帘幕。
她看见路听野和别的女人跳舞,心里会有小针扎过的微疼,这难道真的是吃醋不成?
沈常乐无奈地捏了捏眉骨,觉得这两天过得像一场梦,此时正好有阵风吹过来,她耸了耸鼻子--
“阿--嚏!”
“让你乱跑。冷了吧?”路听野刚走过来就听到沈常乐打喷嚏,他把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地罩在沈常乐身上。
沈常乐淡淡地瞥他一眼,不说话。二十出头的男孩身上热得像烙铁,外套一披上来沈常乐就感觉到暖烘烘的热意,还有一股清淡好闻的檀香。
她内心挣扎几秒,还是把外套披着,挨冻这种事她才不做。
路听野又陪沈常乐在回廊里站了片刻,看着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乌云蔽月,冷风袭人。
“回去吧,大小姐,小心感冒。”路听野身体一向强壮不畏寒,但也被冷风吹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别提沈常乐那小身板,不经造。
“要回去你回去。”沈常乐继续看着无边的雨丝,仿佛入了定。
路听野在心里叹气,抬手替沈常乐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那就是还在生气。”
“我生气关你什么事。”沈常乐一时间觉得很没有意思,声音里也不是和他较劲的娇蛮,而是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天气差,她心情就会莫名其妙地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