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姨,我想问一下,今天画展的那些画,可以买吗?”沈常乐怔怔地看着窗外,不知道怎么话到嘴边就成了这一句。
明明她想说的是,您认不认识沈听野。
顾筠笑了笑,“般般想买哪幅啊?”
“《白日梦》,一整组。”沈常乐强调,是一整组,六幅。
顾筠:“要买《白日梦》啊?这个姨不太确定,不过可以跟你问问。你等会儿啊般般。姨马上给你拨过来。”
等了十分钟,顾筠的电话回拨了过来,沈常乐第一时间接通。
“般般,沈听野那边说买不可以,但是可以送。”
“送?”
“艺术家嘛,都古怪的很。他说你是第一个提出买这整组作品的人,他会把这六幅无条件的送给你。”
电话挂掉后,沈常乐艰难地呼吸着,忽然觉得自己打这个电话很愚蠢。
是他吗?沈听野就是
她闭上眼睛,不敢继续想。
是他,不是他,有那么重要吗?一个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的。毕竟,无论他是谁,他们都没有可能了。
五天后,沈常乐订礼服的工作室给她发来短信,告诉她预订的礼服到货了,问她是否有空来试穿,避免到时候尺寸上出问题。
订婚宴就在下周一,倒计时三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常乐抽出空跑了一趟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