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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收敛住动作,亲在她眼角处:“那我先去放水。”

然而等他放好水走出浴室,却正好看到贝尔纳黛特因为太热而直接将长裙脱下来。

他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听到她问:“你也要洗吗?”

说完,没等彼得回过神给出回答,她已经自顾自说了句只有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这么说的话:“那一起吧。”

浴室灯光明亮,被水蒸气熏做一团月亮般纯白的球形。

她的头发上带着清晰的酒味,和平时惯用的淡香水气息,被热雾一蒸就是种极为浓烈而直白的诱惑。

因为喝多了酒的关系,贝尔纳黛特的体温比平时高,握在手里有点微微发烫。但就是这种温度和真实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到安心的存在。

彼得低头将脸埋在她手心里,然后又吻在她手腕上。隔着层白到接近半透明的肌肤,和逐渐变得温热的水流,他能格外直观地感觉到她心跳的频率,吻上去的时候像是含住了她的心脏。

也许这就是他如此偏爱吻她手腕和脖颈的原因。

那是象征着她所有鲜活生命力的存在,如此珍贵而独一无二。

他被复杂涌动的情绪支配着进一步贴近对方,已经逐渐分不清这究竟是来自他原本的人类本能,还是后天染上的蜘蛛基因的病态欲望,只满心想要把恋人的心脏据为己有。

同时也更想知道,是不是只要用他最毫无保留的爱意作为给她的献礼,就能从她心里捧取到源源不断的爱情。

酒精是能够麻痹人感官和扰乱神智的毒药。

酒精也是可以支撑着她,拼命熬过所有过量到泛滥的快乐的解药。

因此人类就应该珍爱生命,远离酒精。

这是贝尔纳黛特在第二天下午被阳光吵醒后,脑海里油然而生的第一个想法。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