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胃部折磨得她很难受,当然其他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经过一整晚的时间,酒精好像不仅没有被代谢,反而全都跑到她脑子里继续发挥余热,让她一起床就感觉昏沉得厉害,连走路都是虚浮着的。
踩上地面,她感觉有类似衣服和散落的纽扣一样的东西被自己踩过,但没打算去关注它们。
镜子里的少女看起来很狼狈,甚至像是刚从某个怪物的巢穴里死里逃生出来,脖颈和锁骨皮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深红痕迹与牙印。
她睁大眼睛用手摸了摸,有点疼,但是没有严重到不能忍。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正常棉线做的睡衣,而是一层轻薄到几乎没有重量的纯白丝线。
这东西……好像蜘蛛丝啊。
贝尔纳黛特大脑宕机地用手扯了扯那层丝线缠绕成的不知名玩意儿,瞬间的冷意直冲头顶终于让她清醒过来,连忙跑到客厅,正好看到彼得正在阳台取出烘干机里刚洗好的衣服。
看到她出来,彼得抬起头冲她很可爱地笑起来:“你醒了?早餐已经做好了,先吃一点吗?”
她努力无视掉这种可耻的男色攻击,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丝线:“这……这是什么?”
彼得没怎么犹豫就即答:“我的蜘蛛丝。”
“为什么……”
不是,蜘蛛丝可以理解,也不是没有用过。
可是为什么它这次会变成一件“非要勉强称之为衣服好像也不是不行”的奇怪玩意儿挂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