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打算今日带她回王府。”
“贺小姐额头滚烫,世子爷还是莫让她奔波了,一会儿请位太医来瞧瞧。”
晋惕大为遗恨,两只粗糙的手不甘心托着戋戋,不断呼唤她试图把她唤醒,可一切都是徒劳。
晋惕担忧戋戋,竟想留在宫中陪伴她,但他一个未净身的外男,又怎能容许。
“世子爷放心,奴婢是陛下专门派来照看贺小姐的,定然不敢懈怠。”
晋惕心摇神驰,窒闷难当,怎么他一要接戋戋走,她就有病了呢?
他把瘦弱的戋戋紧紧搂在怀中,像堵密不透风的墙,宽厚魁梧的胸膛闷得戋戋险些喘不过来气。
戋戋微微掀开眼皮,孱弱:“世子爷。”
晋惕怃然有感,吻向她苍白的唇。
戋戋颤然。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说:跟晋惕走吧,他为人虽有些倨傲跋扈,但对你是真心的。另一个声音说:想死么?不想死的话,就别跟晋惕走。
戋戋最终还是挣扎着避开了晋惕的索吻,捂着胸口咳嗽好几声。
晋惕愧然,抚摸她的头发,“戋戋,对不住,刚才又没控制住自己……你好好休息,我,我明日再来看你。”
天擦黑,禁宫要落锁,晋惕身为外男不能再在宫里逗留,他必须要走。
晋惕依依不舍地勾住戋戋的小拇指,走得极缓极缓。明明他们前几日也是这样白日相会、日落分离的,不知为何今日尤其感伤。晋惕又叮嘱戋戋的随侍宫女好几句,才载叹载愁离开。
戋戋泪眼凝噎地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忽然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笼罩。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