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颐眯眯眼,将明亮的烛台靠近她脸侧,仿佛要看清她眼底的真诚。戋戋赧然怕刺眼,往他怀中使劲儿蹭。
“哥哥~”
她柔肠百转地撒娇。
他打量着:“皮肤是白了许多。”
戋戋嗫嚅道:“从前不白么?”
“从前也白,但现在容光胜雪。”
戋戋深深齿冷,沈舟颐纠缠自己只是看中自己的色相,听他夸赞自己容貌,心下无一丝欢喜,反而恨得想拿刀子把自己这张脸划花。
算起来距离她失踪已过去四十多日的时光,圣上的人即便还在追捕她,应也早就懈怠了。她是他的,已死心塌地跟他,至死不渝,永绝逃念,他实无需这般锁着她了。
“哥哥若怀疑,就下种慢性毒药在戋戋身上。我须得定时找哥哥要解药才能活命,看我还敢不敢跑。”
沈舟颐皱眉:“胡说什么,我怎能对你下毒。”
戋戋涩然道:“那哥哥相信了戋戋,答应戋戋的恳求么?”
四十多日的幽闭,她纤细白嫩的脚踝上已被磨出一截细小的茧痕。
她攀住他颈,在他颊边落下香香一吻。和他强迫着去亲她不同,她主动送来的吻甜甜的,暖暖的,比冬日里蜜柑还沁人心脾。
沈舟颐一时色令智昏,松口道:“让我考虑考虑。”
戋戋枕在他的双膝上,抚摸自己脸:“今日青娘给我送饭时,我闻见人家身上好香的胭脂味。想想我自己,却甚久甚久没上妆了,此刻模样定当丑陋憔悴。”
沈舟颐大为责怪,轻轻摩挲她腮:“那些个庸脂俗粉如何能与戋戋相比,戋戋天生丽质,不施粉而容颜似霞,还恐怕脂粉污了你的好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