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叹道:“哥哥只是说好听话逗我开心罢了。”
沈舟颐刚要辩驳,戋戋续续又念叨:“……若哥哥仍想留着我也没关系,改日给我捎几盒胭脂水粉来吧,我整日蓬头垢面的也不成体统。”
肌肤这种东西,疏于护理就会衰老。女子,向来都把自己的容颜看得比命还重。
或许她这般娇盼的样子触动了沈舟颐,沈舟颐道:“想要胭脂水粉有何难处,我现在就去外面给你拿来。”
此处是秦楼楚馆,胭脂水粉随处可见。
说着起身,走到门口处,却蓦然又停下来。戋戋呆呆凝视他,沈舟颐语气单纯,沾了些不确定:“你确定想要吗?”
拿勾栏女子的胭脂水粉给她,她会不会又疑心他把她当妓子看待?
他本没存坏心,极怕她又乱错怪人。
戋戋重重点头:“要!”
沈舟颐得她首肯,才往外离去,须臾间将零零散散好多盒女子上妆之物奉于她跟前,琳琅满目,都是全新的。
“对不住,匆忙间只找到这些。”
戋戋嫣然巧笑,“一盒就足矣,又非是喂猪,哥哥给我捧来这么许多作甚。”
她腻腻圈住他腰,粘人说道:“……我要哥哥亲自给我上妆。”
沈舟颐欣然答应。
其实她上妆并没太大用处,沈舟颐是她唯一能见到的男人,她与外人隔绝,打扮再花枝招展徒然费时。
戋戋道:“太黑了,哥哥能否将那些帷幔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