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明明答应她了,这事儿不再提了的!做甚又给弟弟弟媳知道?
她的神情有片刻阴霾。
张庆喜也沉下了脸,“阿姐!”
“是是是,是我搁的!”张阿月猛地拔高了声音,嚷嚷道,“都多久的事儿了,还提这事干嘛!”
“再说了,我昨儿也给阿爹阿娘说对不住了,还给你们捎了一条大熏肉,给牛娃带了一袋的好食,你们今儿这是干嘛,要逼我给你们下跪赔礼道歉吗?”
她神情烦躁,坐在主人位的官帽椅上扭动了下身子,格外不耐。
江葵娘急了,当下叉着腰,指着人,不客气的回怼过去。
“什么叫做我们逼你下跪赔礼道歉了?”
“合着那亏心的事儿不是你做的?你和爹娘道歉了,你和我们说对不住了吗?一块熏肉就能把事情扯过去了?我江葵娘头几年眼泪白流了,罪白受了!”
“是是,合着又不是你这个大姑姐遭罪,你当然不痛不痒了。”
江葵娘大力呸了一声:“搅家精!”
张阿月被骂得捂住了心口,神情懊恼。
她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了?
她应该说几句好听的话,将人打发回去就成了,心里不以为意,她也该做做样子啊。
昨儿也是这般,不知说着什么,自己就将十年前的这件恶事说出来了,本来,她是要将这事烂在肚里,以后带到棺材里头的。
张阿月只恨不得打一打自己这走漏风声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