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隽野跪坐在地上,脸色很沉,下颌线紧绷,眼神幽暗晦涩,还有一层冰霜。
夏以酲见习隽野这副样子,以为他后悔了,有些酸楚但并不意外。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楚寒就警告过他,不要和直男纠缠在一起,他还嫌弃楚寒想多了,还说厕所里的是意外,他们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纠葛,结果转身就……
夏以酲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和水,身体恢复了一些,扶着门框起身,双腿又软又疼,大腿使不上劲儿,内侧最为娇嫩的皮肉红肿疼痛。
站不起来,心里又委屈,不想去求助习隽野,咬牙迈步。
可怜刚被欺负得只剩半口气的小狐狸独自坚强,颤颤巍巍的,忍着眼泪宁死不屈的样子。
习隽野自然看到了,夏以酲的大腿红得吓人,膝盖和脚踝都有淤青,是刚才跪在坚硬的地砖上留下的。
夏以酲的身上还流水,一步步挪着要去拿浴巾,经过这一晚酒吧、下药、医院、发泄的来回奔波,体力早就透支了,这会儿出浴室都走得艰难,下一瞬就要摔倒似的。
习隽野的呼吸重了一些,关了花洒,抬脚走出浴室,就在夏以酲要碰到浴巾时,先一步拿起来将人裹住。
夏以酲猝不及防被罩了个结实,眼前黑漆漆一片,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突然悬空———他被打横抱起来。
“啊……!”夏以酲发出惊呼,着急地想从浴巾里探出头,慌里慌张地翻腾,“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谁要你抱了!”
习隽野步伐稳健,结实的肌肉牢牢地禁锢着人,大步朝房间里走,“你那样颤颤巍巍、小步小步地挪,不就是想让我抱你吗?”
“谁……!”夏以酲被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都破音了,“谁想被你抱了!你这傻逼直男能不能别自作多情啊?!我就是……啊!”
说习隽野是直男还真是,完全不懂怜香惜玉,“轻柔”、“和缓”这两词根本不在他的字典里,才把人吃干抹尽的欺负了一阵,这会儿直直地把人“放”在床上———这力道对于夏以酲来说是扔的。
夏以酲受尽蹂躏的屁股和腿跟被摔得生疼,那些地方敏感又细嫩,当即让他叫唤一声,疼出了眼泪。
习隽野不以为然,已经习惯了他娇里娇气、一惊一乍的性格,将就夏以酲头上顶着的浴巾,粗鲁地给他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