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隽野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地板上很快汇聚了一滩水,但他没管自己,把人弄成这样狼狈,愧疚感和责任心驱使着他得先把这位大小姐安顿好再说。
可没擦几下,浴巾下的人又开始哼哼唧唧地抽泣。
习隽野真他妈服了,这一晚上都哭多少回了,真不怕眼睛哭瞎?
他扯下浴巾,已经被磨得没脾气,“祖宗,又怎么了?您别动不动就哭行吗?”
“你以为我想哭?!”夏以酲眼睫上挂着泪,小脸儿梨花带雨的,气得肝疼,“懂不懂轻一点啊!我被你磨了这么久,疼都疼死了,你还把我扔在床上!”
习隽野冤枉:“我那明明是放,而且床垫是软的,就这么娇气?放在软垫子上都疼?”
夏以酲的小腿肚子还在抖:“那你来试试!”
“……”习隽野哑然,瞥了一眼红肿的腿根,“真疼啊?”
刚刚尽顾着爽了,确实没……收敛力道。
夏以酲偏开头,抽着气。
直男没照顾过娇滴滴的男人,也不知道那处伤了该怎么办, 思索对策时目光瞥到杂物上的一管药膏。
———那正是“一夜情”后习隽野买给夏以酲的。
有伤那就治呗,摩擦伤也算外伤吧?
“那你躺着,”习隽野说,“我帮你上药。”
……?
夏以酲纳闷儿,哪儿有药能上?
然后下一瞬,他的心再次被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