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结果出来还有一点时间,习隽野把人抱到长椅上,让夏以酲用棉签按着,他则去一旁的饮水机倒水。
“吃药。”习隽野把杯子和退烧药递给夏以酲。
这是刚才医生开的,夏以酲的体温烧到了三十九度,不管血检的结果如何,必须得先把烧退下来。
夏以酲精神不济地靠着椅背,眼睛又红又润,他的头发没吹,是自然干的,乱糟糟的,刘海遮住了眼睑,看上去乖顺又沉闷。
“没劲儿。”夏以酲说话有气无力的,声音哑的,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你能不能像点样?”习隽野忍不住数落, “至于水杯都拿不了?”
“手疼。”夏以酲闭着眼,蹙眉忍着难受,嘴唇没有血色,“好冷……”
发烧觉得冷说明是受凉的表现, 夏以酲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在习隽野怀里的时候时不时发抖,这会儿没人抱着,冷意更甚。
习隽野端着水杯注视了夏以酲一会儿,把药送到他嘴边,“张嘴。”
闻言,夏以酲睁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是说手疼又没力气?”习隽野没好气地说,“赶紧把药吃了, 再烧下去脑子就坏了。”
“你会这么好心?”夏以酲恹恹地看了一眼习隽野手里的腰,“你是不是下毒……”
话没说完,习隽野就把药塞进他嘴里, “我要是下毒还带你来医院?直接找个地方把你埋了。”
药片的苦涩感在嘴里蔓延,夏以酲一阵恶心,赶紧就着习隽野的手喝了两口水,匆匆将药咽下,喝得太急呛到气管,又是狼狈的咳嗽。
习隽野一言难尽的样子,帮他拍了拍背,“没人跟你抢着吃。”
“你真的好讨厌!”夏以酲的下巴被水打湿,领口也湿了一片,眼睛更红了,欲哭的模样,“我都要死了, 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