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头重脚轻,还在发低烧,懒懒地应了一声,跟小猫叫似的哼唧。
“不回答我就进来了。”习隽野说。
夏以酲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双腿摩擦着床单,敏感的激起些微酸疼,用被子把脸盖住,不想让自己这副脸肿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门开了,习隽野站在门边儿,扬声说:“喂。”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拱了几下,露出一点眼睛,闷声闷气地问:“干嘛?”
习隽野:“我今天要去医院给我爸开药,你去不去?”
夏以酲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习隽野蹙眉,“你不是要输液?”
“……嗯。”夏以酲拉下被子,露出小半张脸。
“那你去不去?我要走了啊。”习隽野急着走的模样,“一会儿又说没人陪……我可不等你。”
夏以酲掀开被子,急切地说:“去!我……咳——我去,你别走,等等我。”
他是真的不想独自输液,怕疼是其次的,别人都有人陪,只有他孤孤单单的。
生病时身体会特别疲倦,总想睡觉,可他不敢睡,没人帮他看着液体,只能自己随时留意。
最难堪的是想上厕所,没有人帮着提液体袋,就算有轮滑竿儿,不用自己提着,但是手疼解不开裤子。
夏以酲脸皮薄,不好意思找别人帮忙,只能死死憋着,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求助医生。
一个人去医院太辛苦了,夏以酲不想再体验这种感觉,他不指望习隽野照顾,但是有人陪着总是好的,至少是个心理的安慰。
夏以酲头重脚轻,急着起床,一时没稳住平衡,脚一滑,从床上硬邦邦地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