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站着没动,他连吴穆那种变态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习隽野。
“我刚刚闻了一下,好臭,一股中药味道。”夏以酲有几分嫌弃,却在观察习隽野的表情。
果不其然,这臭直男的脸色更差了,直接撞开夏以酲的身体,“爱用不用,反正是你自己的脸。”
许是要走了,又或者看穿习隽野帮自己买药,夏以酲也不恼,顺势靠在墙上,双手环胸, 哼一声,“臭直男,你要是去火化,嘴巴估计化不了吧?”
“砰——”回应夏以酲的是大力地关门声。
臭直男,人都要走了,说句实话会死啊。
夏以酲冲着门鄙夷地竖着中指。
习隽野向来洗澡很快,十分钟后从厕所里出来,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位。
客厅的灯关了,夏以酲把自己房里的台灯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把灯光开到最小档,保持一点光源不至于完全黑暗。
他自己盖着小毯子睡着了,脖子和下巴黑黑的,抹上去的膏体没有涂均匀,厚厚的凝固在皮肤上,一坨黑一坨白的,像一只花猫。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确实不算好闻。
习隽野看了一眼夏以酲,想到医生说要揉至皮肤完全吸收的效果最佳,本想回屋的身体自发朝着沙发走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时,已经蹲在沙发边儿,帮夏以酲按摩脖子了。
习隽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生气,并没有停下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夏以酲的睡颜。
药膏被指腹力度适中地揉着, 温热的感觉从皮肤中升起,让红痕和瘀血慢慢化开。
习隽野的手掌也染上了中药的味道,滑腻升温的触感让他指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