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女装怎么了?这是工作啊,没有人问我为什么穿女装,在家里被厌弃,在学校被排挤,凭什么啊?”夏以酲狠狠地抹了把脸,抬起头想问习隽野,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蹲下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学学小说里,上演一场抢家产的戏码?”夏以酲没哭,但是眼睛很红,倔强、愤怒又掺杂一点儿委屈,“打扮得光鲜亮丽,重回公司,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习隽野扯了扯嘴角,反问:“你会经商?”
“不会。”
“懂得怎么经营公司?”
“不懂……”
“那你怎么‘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习隽野觉得好笑。
夏以酲说:“我可以先夺,再聘请一个ceo帮管理公司。”
习隽野没忍住笑起来。
夏以酲不爽地捶他,“你烦不烦啊, 就不能让人有理想啊!”
“想这些不切实际的是浪费时间。”习隽野蹲得脚麻,坐在地上,未经思索,抬手擦了一下夏以酲眼角的泪花。
夏以酲呼吸一滞,眼角酥酥麻麻的,眼睛瞪圆,忘了生气和伤心。
“……”习隽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捻了捻手指,神色不自然,岔开话题,“别伤心了。”
夏以酲揉眼睛,趁机摸了摸被习隽野抚过的地方,忽略自己变快的心跳,“我很没用吧,居然嫉妒自己的弟弟。”
“不会,我也嫉妒, ”习隽野说,“我费劲赚钱,却比不上别人签个字。”
夏以酲讥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