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隽野瞧了一眼他的背影,觉得好笑,“生气了?”
“……”这很难看出来?
“至于吗?本来我就知道,戳不戳破有什么关系?”
“……”你倒是没关系,可是实际效果减半啊!臭直男。
“哎?能不能不矫情了?”习隽野扯了扯夏以酲的衣尾,“睡床边上,万一摔下去磕破相了,到时候又得哭,还得我送你去医院。”
“……”用不着你管!
“真生气了?”习隽野见他一直没反应,更无法理解夏以酲的思维,“你这人怎么和小姑娘似的这么爱生气?多大点儿事,不就是知道你要安慰我,戳破而已吗?至于这么小气?”
不就是?而已?
夏以酲猛地翻身坐起来,把台灯开大了一些,柔和的暖光落在二人的脸上。
习隽野的眼睛无法适应变强的明亮,眯了眯才看清夏以酲余红未消的脸。
“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是不是永远都是矫情、爱哭?”夏以酲呼吸急促,一双漂亮得眼睛凶狠狠地瞪着习隽野。
……难道不是?
习隽野抿了抿,没说话。
他一向直来直去的,也不在乎这个娘娘腔的态度和心情,但这会儿却没有怼回去,第六感告诉他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叫而已?习隽野,你到底有没有心的?会不会设身处地思考的?”夏以酲气得不行,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假如别人给你准备生日惊喜,你知道了又戳破了,让准备惊喜的那个人怎么想?费尽心思心思地筹备,只想看到你惊喜样子,结果你告诉他全是白费。”
“再比如你给别人求婚,准备了很久的惊喜,结果在拿出戒指的那一刻,对方说我知道了,我愿意,你会怎么想?这婚就算求到了又有什么成就感可言?”
习隽野的视线落在夏以酲印满梅花的脖子上,“你这是偷换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