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这是同等比喻!”夏以酲越说越生气,眼眶湿润,“我知道你讨厌我,本来就因为叔叔撞破我穿女装才有了这一出,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没资格也没身份安慰你什么。但是叔叔想让我安慰你,我自己也想安慰你,打了一肚子草稿,洗澡都在思考该怎么给你说,犹豫是发微信还面对面说。又在想万一你不领情怎么办?万一觉得我多事儿怎么办?万一又趁机骂我、羞辱我怎么办?”
夏以酲是易哭体质,这个和爱不爱哭没关系,只要情绪激动,哪怕在骂人都会掉眼泪———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气是真的气,委屈也是真的委屈,但他一点儿都不想哭的,只想好好骂这个不解风情的傻逼直男。
习隽野把纸巾递过去,“我对你这么差呢?”
夏以酲接过来用力地擦脸,把眼尾擦得更红,“本来就很差!就知道羞辱我、讽刺我,还对我凶,嫌弃我的工作、爱好还有性取向。”
习隽野啧了一声,“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承认那会儿对同性恋都偏见,现在不是没有了吗?我帮你赶坏人、陪你去医院、打你前男友的事情怎么不说?还给你买早餐,送你盆栽。”
前几天习隽野买一个小小的仙人球回来,找借口说自己不会养,送给了夏以酲,他把仙人球放在桌前,现在已经开出了小花。
“那都是你应该的!”夏以酲狠狠道,“是对我以前的精神补偿!”
习隽野乐了,“那你这精神伤害还挺持续?”
“你还笑!”夏以酲气得去掐习隽野的脖子,“我跟你拼了!”
他力气小,习隽野轻而易举就把人制服,擒着夏以酲的双手,问道:“我好奇你打了一晚上的腹稿,打算怎么安慰我?”
“还能怎么安慰!不就是别被自己逼得太紧,别把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和叔叔都不是彼此的累赘。就这些老掉牙的话,”夏以酲挣脱不了习隽野的禁锢,炸毛道,“你松开我!捏疼我了!”
习隽野松了力道,眸光黯淡。
夏以酲揉着手腕,见习隽野神色不对,凶巴巴地问:“你怎么了?”
习隽野沉默须臾,语气低沉:“这些老掉牙的安慰,从来没有人给我说过。”
夏以酲的动作一顿,高涨的情绪蔫儿下来,有些手足无措,“你……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