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隽野:“我没有。”
“你有。”夏以酲瞪他。
“没有。”
“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习隽野的眼眸黑沉沉的,说得缓慢,“我早习惯了。”
“习惯不代表没有,”灯光落在夏以酲的脸上,这份笃定和关切从水亮的眼睛直白的传出来,“我知道你很累,叔叔也知道,你之前打三份工,养活自己、付药费,奖学金也给叔叔分文不留,你想替家里分担,想成为家人的依靠。习隽野,叔叔都明白,也心疼你,他看你这么累,他会自责的。”
“自从你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在生闷气,这件事不怪你,也不能怪叔叔,”夏以酲的声音和缓平静,“你们都在替对方着想,想让对方过得更轻松一点。”
习隽野静静地注视着他,“你知不知道我爸爸的是什么病?”
“肾衰竭。”
“如果现在不抓紧治疗,等他年纪更大之后,身体机能跟不上,就更回天乏术了。”
夏以酲:“可也应该尊重叔叔自己的意愿吧?”
习隽野:“他就是心疼钱。”
“他也心疼你。”
“……”
夏以酲苦笑一下,垂眸揉着发红的手腕,“我很羡慕你们的,这种为彼此着想,相亲相爱的日子,我的父母从来没有给过我。”
习隽野将他的落寞尽收眼底,嘴唇无声地抿紧。
“别置气了吧,”夏以酲轻轻地说,“明天他就要走了,你们得放假才能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