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没吃东西,吐了一阵也吐不出东西,更多是心理上的不适。
习隽野脸色一变,放下东西蹲在夏以酲旁边帮他拍背。
夏以酲的胃里和食道痉挛,额头冒出冷汗,一只烦躁的手掌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制止了他掐自己。
夏以酲干呕了一会儿,喘着气靠在椅背上,看到习隽野晦暗的双眼,心里咯噔一下,慌张地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蛋糕的原因,是我……我的原因。”
他嗓子本来就哑,干呕一阵后更说不出话来,开口火辣辣地疼,可他顾不得,不想让习隽野误会。
习隽野沉默地注视夏以酲一会儿,抬手擦去他眉尾的汗珠,“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夏以酲嘴唇发白,手指又冰又凉。
“吃不了蛋糕,是什么时候的事?”习隽野缓缓问。
夏以酲瞳孔猛缩,呼吸停滞,“你……你怎么会……”
这些年他一直藏得很好,就连楚寒都被没发现。
当年他把巧克力蛋糕塞了满嘴,说下分手的话,回酒店后就吐了。
吐得昏天黑地,胃里翻江倒海,他趴在马桶边一个劲儿地劲儿地干呕,一副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的架势,眼泪鼻涕同时涌出来, 食道反复抽搐,苦不堪言。
第二天他发起了高烧,一向讨厌去医院的人独自去买药、挂水,又担心习隽野受了刺激回去找他,输完液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出租屋收拾东西,拖着滚烫的身体去找楚寒。
曾经楚寒说过如果执意和直男交往,以后别哭着去找他,但真见了夏以酲这副憔悴的样子根本不忍心让他流落街头。
从那以后,夏以酲就吃不了蛋糕。
曾经最喜欢的食物成了令他恶心的阴影,刚开始那会儿闻到奶油的味道就受不了,嘴里反酸水,无法忍耐的恶心萦绕心头。
后来慢慢好了一点,勉强能闻,却还是如法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