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哲看到眼前这幕瞳孔紧缩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习隽野这样了,可仔细算来,也不算多久,这五年来他从来没有放弃折磨自己,家庭的压力弄垮了他。
精神、心理和健康都出了问题,难以在他身上找出大学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齐若哲鼻子发酸,走过去蹲下,拍了拍习隽野的脸,“兄弟,还好吗?”
习隽野没有回答,也用不着回答,从滚烫的体温里就察觉他糟糕的状态。
齐若哲神色一凛,抗着人想往医院走。
习隽野被弄醒,意识迷糊,抗拒地挣扎,“干什么……”
“去医院!”齐若哲怒骂道,“你快烧死了知不知道?”
“不……去。”习隽野费劲地挣脱他的搀扶,跌跌撞撞地往沙发走,没走两步就被酒瓶绊倒。
他的眼睛是空洞灰暗的,倒在地上后又睡了过去,酒精和高温的加持下,他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齐若哲当然不会听他的,拖着人去了医院,幸好来得巧,医生说已经烧成了肺炎,还检查出了酒精中毒,如果再来晚一点,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齐若哲惊出一身冷汗,一个劲儿地对医生说谢谢,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疲惫又无奈地叹气。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忙前忙后,把人从头到脚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找清洁工去打扫出租屋。
习隽野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头疼欲裂,身体酸疼难受,嘴唇干裂,嗓子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醒了?”齐若哲坐在一旁回信息,察觉到床上的动静后赶紧靠过来,“感觉怎么样?”
习隽野咽了咽唾沫,沙哑的开口:“水。”
齐若哲把床摇起来一半,将水杯插上吸管送到习隽野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