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没有动力和意义,日子过得像行尸走肉,毫无希望可言。
震耳的音效冲击着耳膜,迷幻的灯光在眼前循环闪过,习隽野点了一桌酒,一个人独饮, 没多久就有男男女女涌上来问能不能拼桌或者搭伴。
头痛得更厉害,他带着药也不想吃,抑郁期令他完全丧失求生力,只想彻底陷入黑暗的沼泽。
蓦地,眼前闪过一道身影, 习隽野半眯的眼睛顿时睁大,紧盯着那人移动的方向。
歌曲震耳欲聋, 舞池里的人在纷扬落下的金箔中肆意狂欢, 纸醉金迷的青年靓女在酒精中迷失自我。
习隽野放下酒杯快步跟上去, 眼睛布满血丝,心跳强烈。
他跟着那道身影到了厕所门口,那人正在低头洗脸,一捧捧冷水泼在脸上,抬起头时,镜子里映出他漂亮又昳丽的脸。
习隽野知道自己又产生幻觉了。
夏以酲在宁安市,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下午他还和监工联系过, 时隔一周,夏以酲终于出现在装修现场,仔细地询问了装修进度,还问了问他是否去过。
太阳穴像是被无数小针扎进似的,痛感尖锐又密集,喝下的酒水起了作用,习隽野有些站不稳,扶着墙,贪恋地看着里面整理仪容的“夏以酲”。
他还是想见夏以酲,想得连幻觉都不放过。
每一次产生幻觉时,习隽野都心知肚明,他非常清楚夏以酲不可能出现在眼前,尽管如此,还是奢望多看他两眼,多和他相处一些。
夏以酲用纸巾擦了擦脸,喝了酒的脸红扑扑的,把他衬得更好看。
习隽野看到他准备出来时,拿出手机接了个电话,没听两句就眉头紧蹙, 然后露出惊讶又诧异的表情,越听眼睛越红,然后开始掉眼泪。
从隐忍着小哭,变成难以接受的大哭,甚至在质问对方什么,表情凶狠又可怜,像一只无措又愤怒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