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夏以酲没有因为拮据的生活来向他低头,如今更不会。
夏父看着陌生的儿子,冷声说:“那个男人,是当年给小荣补课的老师吧?当年你们就好上了?”
夏以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都查到了还问我?”
“他妈妈精神有问题,他也在看精神科和心理医生,”夏父说,“你找男人找精神病?夏以酲你是不是脑子也出问题?”
夏以酲说自己的事儿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听到他这么说习隽野情绪有些失控,“这个轮不到你来操心!他不是什么神经病!他很好,比你们任何人都对我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插手我的事的人。我就是今天出去被车撞死,也轮不到你替我收尸!”
夏父见他这样,倒是笑了一下,讥讽地说:“夏以酲,我和你是法律上的父子,就算你不认我又怎么样?你如果死了,只有我替你收尸,因为我是你的父亲,你流着我的血。你和他名不正言不顺,法律都不认可,你还指望和他天长地久?”
夏以酲呼吸急促,手掌用力握拳,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按耐着想打人的冲动。
情绪的产生和心理息息相关,夏父说得全是实话,不论夏以酲怎样想和夏家切断联系,可是他们体内流着一样的血,父子关系可以断,却割不掉。
夏父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扣着西装,“你觉得自己遇到了真爱吗?呵,别太理想化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玩玩就行了,还想着白头偕老吗?你还是太年轻了。其实你能做出这样的成绩,我还是挺欣慰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是我的种,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夏以酲咬牙切齿:“你别恶心我了。”
胃里翻江倒海,他想吐的厉害。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你要执意和男人在一起,在网上继续抛头露面都无所谓,但别和夏氏扯上什么关系,我丢不起这个人。不过如果你想通了,决定回来,我也随时欢迎。家大业大,也不差养你一个。”
夏以酲的喉结滚了滚,忍着背后冒的冷汗,一字一顿地说:“夏峥,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夏家。做你的儿子,是我这辈子的污点。”
夏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开门而出。
人一走,夏以酲就冲进洗手间吐了,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流,胃像是被手狠狠捏住似的的,又疼又痛,呕吐的反应逼出了生理泪水,耳朵里涌入海水似的,阵阵耳鸣隔断了个外界的联系。
他狼狈的摸索着冲水键,汗水流进眼睛刺的生疼,控制不了的干呕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