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还要准备殿试,抽不开身去酒楼做帮工。
她也帮船娘们浣衣来换钱,可是长安纸贵,浣衣得来的钱只能入不敷出。
况且初春的江水依旧冷峻,洗得她手生了冻疮,有时连握笔都难。
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都说长安机会遍地,多少人趋之若鹜,她也没想放弃赚钱只靠赵娘子们养着,她今日要再去集市,碰碰运气。
长安西市是胡人的聚集地,这里的摊贩更迭快,保不齐就需要人手。
“喂,我说,前几天是在哪买的来着?”
她看到一人身着枣色圆领袍,提着个金丝笼,里面还有只奄奄一息的白鹦鹉。
“奴婢记得在……在……”奴仆打扮的侍从一脸着急,左顾右盼,“哎呀,他是不是回去了,不在这摆摊了!”
侍从苦不堪言,明明是郎君你自己非要将鹦鹉拿回去手养,没过几天就病了!
这不是前几日那个纨绔吗?
黛争本想躲开,又看到不忍道: “郎君的鹦鹉应是患了风寒,需快些医治,不应在这耗时间了。”
“废话,我又不是不知道,小爷我这不也在想办法吗?”
他的白鹦鹉是从西域行商花大价钱够得的,平日里吃的用的都金贵的很,只是卖药的行商半个月才过来一次,他这不四处找人呢么。
那人气冲冲地说:“你不是那日那个——罢了,你会治吗?不会别耽误我时间!”
“简单,鸽子药就成。”
“你可别胡说,你不知道我这鹦鹉可是价值千金,平日都吃的比你好,你要治坏了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