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就跪到了下午,嘉佑帝终于派人来叫他进去。
中途许多人来来去去,李洵也没闲着,在脑海里翻看原主记忆,整合一些关键信息。
说来奇怪,他这一穿越似乎把自己在现代精心打熬出来的身体素质也带到了原主身上一样,再加上有膝盖上的垫子,他在寒风中跪了大半天,完全没有一点受寒的迹象,膝盖也不算很痛。
皇帝见人是在书房里。
这书房十分宽敞,所有地方的雕花都是漆金的,桌布和皇帝的座椅都是明黄色,一进去就感觉金碧辉煌,庄严大气,处处彰显着帝王的正统与威仪。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
李洵循规蹈矩地行了礼。
嘉佑帝却没叫起,似乎在等着他请罪。
已经见到了皇帝,李洵便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了。
皇帝每天见不完的人,看他不顺眼了随时都能叫人把他拖出去,谁知道他能给他多少时间说话。他直入主题道:
“父皇,儿臣此来,有件秘事向父皇禀报。此事不宜第三人知晓。”
听到这话,嘉佑帝鹰目微眯,用锐利的目光审视地打量他。
这一看,便觉得这个大儿子今天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被罚跪申斥,他身上竟不见多少惶恐,也没有怨愤,反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像那些事对他不能造成任何影响一样。
至于秘事,无非是有什么将功折罪的消息。
难道这就是他今日不再惶恐的倚仗?
嘉佑帝心中暗自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