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纸又哪里包得住火。
禁军与边关如此大幅度地调整军中队伍编排,又新增了对叛逃者的严厉惩罚军规,甚至还规定了那种有些不讲道理的连坐政策,如此大的动作,怎么能不让人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燕山关离京城只得六七百里,又有那么多禁军都看到了叛逃者的“告全体同袍书”,消息自然很快便走漏到了京城。
最先打探到这事的是那些达官贵人们。
碍于陛下的态度,没有人敢公然议论此事,可私底下,却难免与至亲或者信得过的友人说起这事。
那些捞不到油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底层文官,心中竟有几分艳羡之意。
“几万士兵啊,慎郡王都直接给他们全体涨三成以上的军饷,可见是在北戎得了多少钱财,文官数量少,肯定涨得更多吧。”
“是啊,而且听说那边文官们年终都有丰厚的腊赐,还严禁给上峰送贵重礼物,底下的小官们日子过得可好了。”
“真羡慕那些禁军孤家寡人,说走就走,不像咱们,一大家子人在京城,想跑都跑不掉。”
“谁说不是呢。”
有些人是为钱财为自己的生活,有些人却是为志气抱负,扼腕叹息不能投奔慎郡王这样英明的主君。
御史岑樘正在跟病床上的父亲说着朝廷最近的动向。
讲起燕山关叛逃,又说起朝廷拒绝西戎国书一事,岑樘脸上的笑容有些讽刺。
“朝廷难得对属国强势一回,仗的也是慎郡王的势。真是好笑,如此年轻有为的儿子,不好生重用教导,以便将来托付江山,却是处处打压!大启何其不幸,摊上了如此心胸狭窄的君主!”
身为御史世家,岑老爷子很明白儿子心中的愤慨,也明白儿子在京中是如何被多方势力打压,被皇帝厌弃,抑郁不得志。
只是他年近花甲,心态要平和很多,闻言只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