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寒暄之后,刘渊就让人捧来了几个盒子,对李洵道:
“郡王,此乃镇北军帅印与战获的账簿,钥匙,皆奉于郡王掌管!”
他自觉自己是朝廷将领,又是刚刚归降的,比起慎郡王麾下那些心腹老将,不管资历还是功劳都是有所欠缺的。
五万大军对郡王治下来说委实不少,他继续掌管镇北军在肃城那边未必能服众。
反正如今北戎已除,秦川平原以及鼎德天沙的大片国土都将迎来太平,他也没有太多遗憾了。
而且,他相信郡王一定会好好善待他麾下的将领与士兵们。所以,哪怕郡王借此收回他的掌军之权,他也无怨无悔。
当然,一辈子生在军营,眼看着士兵们日子好过了,又跟了明主,以后明明能大展拳脚自己却要离开,他心中还是很有些失落的。
李洵有些诧异,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把帅印推回去:
“战获本王打算统一规划分配,便收下了,但这镇北军,再没有比放在你手上更让本王放心的了。”
说着,便将帅印推了回去。
刘渊微微一怔,心下感动不已。
早在慎郡王只派了几百人就敢把数千枚震天雷给他使用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郡王的用人不疑。
可如今,事关五万军权,明明他可以有机会直接把这一军统帅的位置替换成心腹,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样的心胸,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如何叫人不想死心塌地去效忠!
只是,想到儿子曾经的擅作主张,他没有直接接下帅印,而是跪下道:
“还有一事,臣要向郡王请罪。”
“何事?”李洵有些奇怪,什么事值得他如此郑重其事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