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郁朗回答得很干脆,“我一个人出去恐怕都不行,万一让夫人知道,又要担心了。”
好吧!
杜若宁只能认命地点点头:“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别的事且等天亮了再说。”
郁朗应是,把她送到怡然居门口,躬身告退。
杜若宁回到房里,这一夜都没合眼。
天亮后,宫里传来消息,朝臣们在炼丹房外坐了一夜,也没能把皇上请出来,以至于今日的早朝都没有几个人去上。
在皇上闭关期间负责监国的太子发了很大的脾气,到炼丹房外呵斥那些官员动不动就惊动皇上,分明是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陆尚书也帮着规劝众人,让他们有什么事到太和殿里去说,不要在这里打扰皇上炼丹。
左都御史当场质问太子和陆尚书,问他们可替皇上做主敢赐死江潋。
一句话问得两人都哑口无言。
江潋如今可是司礼监掌印,有内相之称,与宋悯平起平坐,甚至比宋悯的权力更大,又执掌着东厂和锦衣卫两大衙门,没有皇上的金口玉言,他就是再杀几十个百姓,也没人敢动他分毫。
太子也不行。
朝臣们得不到太子的答复,便仍然跪坐在炼丹房外绝食抗议,坚持要请皇上出来主持大局,赐死江潋,安抚民心,还百姓以公道。
皇上在里面没有动静,江潋在东厂也同样没有消息,自从昨日被接回东厂之后,再无任何音讯传出,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杜若宁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东厂看一眼,唯一发愁的就是过不了云氏那一关。
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找杜关山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