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贼话音刚落,香姑已经羞得脸红到脖子根,甲板上的海盗却一片大哗,七嘴八舌的叫道:“这算是那门子的保证?”“娘的,敢占我们香姑姐的便宜,砍死他!”“杀了这老东西老淫贼!”
“香姑,你相信我吗?”贾老贼懒得去理会那些海盗的叫嚣,只是握紧香姑的手,深情说道:“事到如今,本官也不瞒你了,我确实就是贾似道,只因我的门生泉州知府谢枋得揭发蒲寿庚罪行,我又发现蒲寿庚勾结地方官员权贵横行地方,罪恶滔天。为了剪除这一大宋毒瘤,本官秘密率军赶赴泉州,准备亲自动手处置此贼,结果在温州遇到了你。本官对你很是喜欢,如果你愿意,本官就娶你,如果你不愿意,本官也可以帮你报仇血恨,但你现在无论如何得相信本官,千万不要去冒险。”
香姑的脸益发涨红,忽然张开双臂抱住贾老贼,把头埋在贾老贼怀中,低声说道:“我愿意,也相信你。”
第四卷 川中义 第八章 色是刮骨钢刀超强版
“熄灭甲板东面的灯光,防止被敌人发现;把灯笼火把都转移到西面船舷上,吸引追兵注意力。”靠着爹妈给的小白脸摆平了海盗女头目香姑,贾老贼俨然成了海盗船的船长,一边指挥海盗转移灯火吸引自军目光,一边注意隐蔽自船,不使东面洞头岛的敌人轻易发现——虽然贾老贼也拿不准现在用这招是否已经晚了。还好船上的海盗还算听话,对贾老贼这个新任压寨相公的命令还算执行得迅速,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香姑,你们有没有洞头岛的地形图?有的话就快拿来,一会肯定要用上。”贾老贼又冲刚刚娶进门的第七房老婆香姑问道。香姑点点头,飞身进舱,很快拿出一份颇为粗糙的地图交给贾老贼,并给贾老贼指出图上各个关键地点。靠着这份粗糙地图,经验丰富的贾老贼很快便对洞头岛有了一点了解——这是一个面积颇大的岛屿,岛上树木众多,有淡水无码头,四面皆可用小船登陆,香姑一伙海盗的基地是在岛屿北岙的一个山洞里,北岙下还有一条三面环山的水道可以行船,也是香姑的海盗船隐蔽的地方。看明白了这点,贾老贼马上皱起了眉头,疑惑道:“香姑,你们的家眷居住地和船只都隐蔽得很好啊?怎么会被敌人这么容易就发现了?”
被贾老贼这么一提醒,香姑也醒悟过来,惊讶道:“对啊,我们的这个基地从来没暴露过,怎么敌人会大半夜的突然打过来?”贾老贼又问道:“香姑,那你可曾向其他海盗泄露过你这个基地的位置?或者说,你的队伍里会不会出现叛徒?”
“我的队伍里大多数是富场同乡,其他的以都是被蒲家欺压的百姓,出现叛徒应该不可能。”香姑摇摇头,又回忆道:“至于我有没有对别人说过这地方……对了,我对楚麻子说过这事,不过我只是说我在温州附近也有家,叫他在这一带有合适的买卖,可以介绍给我。”
“楚麻子是谁?”贾老贼追问道。香姑答道:“他是福州一带的海盗,老窝在下竿塘岛,人手和我们差不多,因为他消息灵通,又和我们没什么冲突,所以我常和他交换发财消息,他好象也很恨蒲家,给我提供关于蒲家商船的消息最多,从来就没落空过。我们这次北上经过下竿塘岛,我还和他见了一面。”
“经常向你提供蒲家商船的消息?还从来没落空过?难道……”贾老贼捻着胡须,忽然想起了什么。恰在此时,桅杆上的了望手叫道:“香姑姐,东面来船了,有六条大船!旗号是……娘的,是蒲家和楚麻子的旗帜!蒲家四条,楚麻子两条!”
“楚麻子的船和蒲家的船在一起?”香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贾老贼却跺脚长叹道:“明白了,怪不得朝廷委托蒲家运粮运武器,经常会被海盗打劫。蒲寿庚,你够狠的,一边吃了朝廷的军粮武器,一边栽赃给香姑头上;地方上也可以哭着喊着向朝廷要军饷要军费,养贼自重,你们倒是皆大欢喜啊。”
“打劫朝廷的军粮和武器?我从来没有啊?”香姑大吃一惊问道。贾老贼苦笑,一时间也无法向香姑解释清楚官场上那套肮脏招数。这时候,东面来的六条海船已经欺到贾老贼座船的千步之内,而贾老贼的战船队伍还在没影。贾老贼无奈,只得向香姑低声说道:“别慌,先把帆升上去,船头调过来,随时准备向西跑。你在甲板上和来人说话,尽量拖延时间。”
“好……就依相公的。”香姑红着脸答应一声,站到了甲板东侧,其他海盗则张帆的张帆,转舵的转舵,摆出随时向西面开溜的架势。船刚刚掉过头,六艘大船就已经欺到面前,为艘的大船甲板上一人大笑,大声叫道:“香姑小娘们,认识我尤永贤否?”
“尤永贤是谁?”贾老贼低声问道。香姑低声回答道:“蒲寿庚的走狗,专门给蒲寿庚带兵的。”说罢,香姑提高声音,尖叫骂道:“尤耗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需要认识你?楚麻子,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敢勾结蒲家来抄我的家?老娘今天要是不杀了你,就不姓郑!”
“臭娘们,你自己傻还来怪我?”尤永贤身边又站出两人,一个满脸都是麻子的大汉向香姑淫笑道:“香姑,聪明的话就乖乖过来投降,把爷们侍侯舒服了,说不定还会饶你一命。否则的话,几千个弟兄可就要把你活活日死了!”说罢,蒲家船队中立即响起一片淫笑,香姑船上却是一片怒骂,而香姑虽然已经习惯了被人占口头便宜,现在却也忍不住偷看一眼贾老贼的脸色,破口大骂道:“楚麻子,你想日就去日你老娘!老娘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来啊,那来啊!”楚麻子疯狂淫笑,比划下流动作。香姑更是尴尬,又去偷看贾老贼脸色时,却见躲在黑暗处的贾老贼脸色如常,眼睛只是盯在尤永贤身边的另一个人身上——那人穿的竟然是扶桑衣服。贾老贼扭过头来,低声向香姑说道:“娘子,你叫宗尊亲王这个名字,问那个男人是不是扶桑龟山天皇的兄长宗尊亲王。如果那个扶桑男人答应,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