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目光投射出灼热,轻轻点了点头,书案下纹绣着金丝流云图案的大袖内双拳紧紧握着,眼前闪过李妃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哀怨俏脸。心里暗暗咬牙切齿道,夺宠辱妻之恨,朱载圳这一次本王要让你连本带利偿还!
徐阶微笑望向郭朴和高拱:“质夫兄,肃卿,你们要辛苦一下了,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劝阻住要上本的官员。”
高攻和郭朴躬身施礼道:“阁老放心。”
徐阶笑着点头:“对了,上本官员你们心里可有人选?”
郭朴和高拱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恳请阁老指点。”
徐阶摆手笑道:“两位客气了,上本官员人品操守必须至公至正,要让圣上认为他上本是出于公愤而不疑有其他目的。因此这样的官员不好找,不过幸好老夫知晓京里百官中有一位官员倒是很适合。”
“是谁?”裕王三人异口同声道。
“此人姓海,名瑞,字刚峰,刚从湖北兴国调任户部,任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
“海瑞?这个名字本王好像有过耳闻。”裕王疑惑道。
徐阶躬身笑道:“回王爷,就是曾在浙江淳安做县令,鞭笞昔日浙直总督胡宗宪公子和喝阻御史鄢懋卿过境搜刮民财的海瑞。”
裕王轻拍脑门,笑道:“本王也想起来了,高师父曾给本王讲过,这个海瑞其母过寿,分文寿礼不取,仅在街上割了二斤牛肉,天下传为美谈。对了,好像他还有个绰号叫海笔架。”
徐阶笑道:“这是他在福建南平做教谕抗上不跪,得的美名。”
高拱笑道:“徐阁老举荐的好,我看也不必再找其他官员,有海刚峰一人,足可比拟十几二十个言官御史。”
裕王瞧向徐阶,徐阶沉吟了片刻,微笑着点点头。
裕王兴奋的站起身来:“事不宜迟,郭阁老、高师父,咱们就辞别阁老,高师父去海瑞府上,本王与郭阁老去安抚那些要上奏本的官员。”
“慢!”徐阶看着高拱:“肃卿,知晓要让海瑞如何写这道奏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