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干脆自请了出来道这扼守路口的盐巡所里,总算是乐的暂时逍遥自在和清净一时了;不但能够籍着抽检之名好好炮制和凌虐那些过路商旅,还能时不时的下乡打打秋风;住的是土屋版户,只有浊酒和瘦鸡柴鸭的日子倒还能得过且过,只是不免要忍受这种满身土坷垃和鸡粪味的乡下婆娘了。
因此,日后要是能够如约加官二等了回去,一起要去那州城里将那久负盛名的绿乔娘子,给包下来好好的恣意上一番;想到在家宴上偶然一见罗裙水袖和婀娜身姿,他忽然觉得昏死床上的乡下女人,也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憎和令人嫌弃,黝黑粗粝的皮肤也变成了另一种的别有风味;就像是他曾经兴起强占过的渔家女儿一般。
“都……都……都头……”
突然外面一个大嗓门的叫喊声,打破了他正当贤者时间的咸淡心态,和正在酝酿起来的一点而好心绪。
“有……有人马过来了……”
“真是不省心的货色……”
他不由骂骂咧咧的重新扎紧了腰带,又在赤膊上披上一件轻纱搭子,就大跨步的推门出去了。
“又是那个过来了,是丘二麻还是李四眼儿。”
“老子这得好好向他们打回秋风了。”
然后,就见远处马不停蹄的冲过来一群骑兵,虽然没有明显的旗帜,但是他们身上那些整齐划一的甲装和袍服,一看就是颇为精锐的官军。
“又是哪一路的弟兄……”
欧阳珩将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叫唤起来。
“都不想讲规矩了么……”
“莫怪我老子翻脸……”
然后,显然有其他的东西比这些骑兵更快到达;就见他身边气汹汹的兵卒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子的惨叫和哀呼声,却是在血花四溅中纷纷中箭倒地;然后对面领头骑兵的大马已经跨过挡道的横木,飞身跃到了他的身前,霎那间就在某种沉闷碎裂声中,将他给狠狠撞飞了出去。
“草汝母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