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中大多数是他早年陆陆续续留下来的杂轶散做,但被那些别有用心的草贼罗织起来之后,竟然可以拿来为那些造反的主张,进行像模像样的注释和背书了。到了这一步他才恍然大悟过来,却是自家被那些草贼的绝户计给构陷到底而再也毫无退路了。
知道了这个结果之后,他一直秉持和支撑的精气神就一下子垮了下来,而变成了如今酗酒滥饮不修边幅的这副模样了。
“就不知晓是鸠酒还是绞绫了……”
他再次欲犹未尽的吮吸了口空瓶里的残酒,继续叹息着道。
“还望给某一个全尸便是了……”
然后,他就被带到了一辆四面遮蔽起来马车上而碌碌有声的向外行驶而去;而这马车一行驶就是直到第二天才停了下来,然后在睡眼惺忪当中皮日休再度被重新推醒赶下马车来,不有喃喃自语道:“就在这里行刑么……”
然后,他只见到一片土围子周边的菜畦禾苗青青,随风摇曳而春光和煦的一派田园风光;而在此期间既没有新挖掘的埋坑,也没有绑好的吊绳,更没有适合砍头的刑台,只有一道看起来颇为新鲜挖掘出来沟渠。
难道是要绑起来浅浅活埋么,他不由的更加胡思乱想起来,只怕在那不见天日的覆土之下,自己还能够坚持的这种从容镇定么;然后就见押解的军史拿出一份文书。
“皮犯,你将在这里接受百姓监督下的劳动改造……为过往赎罪一二……”
对方用一种缺少感情的生冷声音宣布道。
“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了……”
然后,突然一个身影从后方扑了过来而紧紧地抱住了他,用一种哽咽而哀婉的声音惊喜道。
“休郎……休郎……你没事实在太好了……”
“魏娘……”
直到这一刻,皮日休也不禁有些方寸大乱,打量着荆钗布裙宛如乡间妇人打扮的女子。
“你……你……您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