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击的意思是说……不妨虚以逶迤、将计就计?”
高越不由有些惊讶和振奋起来。
“这就要看令公的意思如何了……”
张璘却是不可置否的道。
……
两天之后得到急报的江都城里,淮南节度使兼通中书门下平章高骈,所停居和修行的紫明楼上下和左近馆苑之中,都能听到这些日子以来一贯清净安详的高仙翁,突然在楼上隐约爆发出来的大声欢笑。
“正中我意啊,张无敌无愧是张无敌啊……”
自从修炼之后愈发道貌仙风的高骈,也在对着自己新结识和宠近的“道门小友”吕用之感叹道。
“现今就等草贼上表求宽而入我彀中了……眼下一应所求姑且准他又如何呢……”
“还请令公慎而言之……”
长相略有些俊秀的吕用之却是劝谏道。
“小人一贯听闻草贼狡辩多诈,不可轻信之……”
“已然无妨了……”
高骈却是没有丝毫被扫兴的意思。
“如今我淮南大军再临饶州,正所谓是至草贼大部与刀俎之上,翻覆只在须臾之间……”
“反倒是要提防黄逆弃众而逃,窜回岭外去鼓荡生事那才是功亏一篑呢。是以须得一利害得失为饵,姑且吊住他一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