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由让宋浩又平添出几分信心和蔑视之情来;草贼就是草贼,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到处流走肆虐,却不善于守御之道的风范和做派;哪怕是有城防为顿兵之所,却不懂得临敌基本清野坚壁的道理。
如此一大片的城下坊,已经足以成为他的人马就地立营,和修治攻城器械的材料取用来源了;而那些现成的屋舍和仓秉,也是历经远途风雪中跋涉而来的官军,最好的现成栖身和修整之地。
尽管如此,宋浩还是留个个心眼而叫过自己的亲兵虞侯宋年道。
“为防有诈,先令随州团结和复州守捉兵,分别入内探查和据守……”
“得令……”
亲兵虞侯顿然抱拳施礼而去。又过了一阵子后,风雪中死寂一片的城下坊中开始变得有些人声嘈杂起来,还有许多点点的烟迹在其中冒了出来。
宋浩心中不由的一凛,顿然谨慎的想要下令备战和迎击;然而却见飞奔回来的亲军虞侯宋年脸上略有些欣然色道:
“启禀镇帅,坊中未见得贼情踪迹,反倒是发现了许多遗弃的柴禾和米粮等物……因此,先入的两部州军已然取用,就地生火和炊食起来了……”
“混账,真是一群混账……”
宋浩不由用骤然变大的骂声,来掩饰自己心中揣测落空的一时尴尬。另一方面则是对于的城中这些草贼,更进一步的轻蔑起来。只会被动龟缩在墙后的瓮城而守之辈,也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尔。
“还不快令他们熄火整队,就近设防和待机么……难不成要用更大的动静,告召城中的草贼官军来讨了么……”
随即,下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真是意图。
“城坊之中所有可用之物,都需本阵统一收聚起来另行发派才是……还不快让本阵的忠武兵前往清点和搬运……再让泰宁骑兵就负责外围警巡和弹压好了……”
“这……得令。”
亲兵虞侯宋年犹豫了下,却还是迅速转身而去了;
他自然知道想要这些刚升起火来,正在烘烤冻僵的身体和雪浸过的衣甲,兼做烹制热食的官兵,重新放开这些已然到手的东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