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杨师古也禁不住面皮发烫,而强忍着违心捻着稀疏的胡须道。
“是以才请教虚兄弟当前,贵部又是如何令对方军民相安而和衷共济从事的啊……”
“这个啊,说来就话长了,涉及到货殖生财、养民聚兵、屯田足食的一系列干系和事项了……”
周淮安却在心中嘘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戏肉所在;只要你能产生兴趣就好,这不就初入我彀中了么。
“虽然说来日方长,但忍不住还是厚颜相求虚兄弟,乃为我当面解惑啊……”
杨师古却是毫不犹豫的道。
“那我们就简单扼要的说一说吧……”
然后,这“简单”一谈就谈到了天色泛黑,依旧令杨师古尚且不足;然后又在用过晚食之后继续讨论道月上中天之时,依旧抱着一肚子问题和想法的杨师古才得以安寝下来。
然而,在度过了一个思绪万千而辗转反侧的夜晚之后。第二天回头与迫不及待离去的刘唐进行象征性交割时,对方转身而去时抛下一句阴阳怪气捉摸不定的话,却让杨师古满肚子的心情与热络,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大半。
“杨军师还真是与那虚和尚,意气相投而乐在其中,眼看就要乐不思蜀了啊……”
这一刻,杨师古才想起来自己虽还溜着军师之名,却已经不是那个黄王言听计从的唯几之人了,这次被指派过来交涉情形,也不过是变相的打发出来眼不见为净尔。
然而迫切需要释疑的渴望,却让他忘却了自己需要避嫌和细节了。
……
饶州,重新整修一新的府衙之内。
“却未想到,你也是来劝我的么……区区一个旧朝给的名衔和权位,就如此动人心么。”
黄巢却是脸色不虞的看着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