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杀千刀的草贼,居然背誓弃约又杀回来了……当初可是拿了我们多少好处呢……”
另一名大将,庐州团练使李神福恨恨道。
“这次可是不一般了,乃是贼众号称兵甲最精,尤似官军的太平贼所部啊……润州之战就连周使君的丹徒城都被拿下来了……我庐州老城,又能当得几日呢。”
州长史刘威却是悲观的泼冷水道。
“是以,我们才要做好两手准备了,德臣,你那儿筹备的如何了……”
听到这里,杨行愍转身向着另一位身材敦实而顶盔掼甲的军将道。
“庐江周氏的族人男女老幼共计一千四百六七十口,全部都已经拿下来……”
身为庐州兵马使的田頵回答道:
“干得好,无论是献给朝廷表功,还是拿来与贼交涉,都是绰绰有余了……”
“荣成,须得劳烦你在城中联系各家,晓谕利害和重大干系才是。”
然后他又对着刘威道:
“就说这些太平贼最恨豪富之家,毁破门第者不计其数。若不能举城同心竭力以赴的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呼……”
“袁先生怎么看……”
杨行愍又转向了身侧最后一位,自己新收纳的门客和谋士袁袭道。
“鄙夫以为,既而将主与贼中有旧,但又何妨姑且厚币求于贼中……”
外表清瘦而气质儒雅、脸色苍白的袁袭,亦是胸有成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