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国难当前,皇帝小儿苟存成都一隅,而诸位权宦、宰臣还是不忘相争和侵扎么……”
周淮安再度开口点破道。
然而这一刻穆好古却在心中咯噔的霍然一凛,这位的言下之意怎么就知道关内和京畿的近日情形呢;尤其是天子幸蜀乃是秘密启行不久的事情,甚至连诸位宰臣都未来得及告知。
难道就如二杨贵人暗中交代和揣测的那般,这厮的跟脚来历非凡而就连京中乃至大内,也有足够分量和要害位置的当权人士,与之暗通曲款或是互通声气,以求将来的后路和自保么。
这个结果和揣测不仅让他不寒而栗起来,而又有些方寸大乱的萌生出退意来了。
“看起来此番,是有人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了……”
周淮安继续轻描淡写的道。
“我辈既然世受国家厚养,又是上命所嘱,自当不吝以身相报的。”
穆好古不明所以的回应道。
“拿下……”
周淮安随即有些无趣的摆手下令道。
只是当穆好古黯然闭目束手就擒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没有人来捉拿他;反倒是他身后捧着书宝、冠带等御赐之物的小黄门,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声和矫健异常的身手来,对着围拢过来的甲士展开激烈的反抗。
他们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什么手段,眼看就身法灵娑如盘山神猿一般的,从那些甲士之中给间隙插针式的飞窜而出;又籍着穆好古硕大身形的掩护而交替越过,眼看就要扑向正做上首巍然不动仿若惊呆的周淮安。
“好胆贼子……”
“领军小心……”
“保护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