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大都督……”
“自当是同喜同贺……只是你我又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呢……”
周淮安愣了下才宽颜笑到牵挽着扶起来。他说着如此的话语,却是将眼色投向她身边已然恢复女装打扮的崔琬婷。
“其实应该是我一时失态,对不住你才是呢……”
“妾身惶恐了,广蓄良媛之选,为郎君侍奉左右,多多开枝散叶,延续宗嗣家门,乃是妾身之辈的应有之义……怎敢以当郎君的歉意呢……”
小鸟依人般挽着手臂的曹红药,依旧低眉顺眼的道。
“只是蓉娘乃是奴奴情同姐妹的多年伴从,既然为郎君所钟,还望有所托付和善待之……”
“药儿你还真是宅心仁厚,一味替人着想啊……难不成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周淮安不由惊讶了停下脚步来,再次看了眼在旁面无表情的崔琬蓉,心道怎么会是这样的展开。
按照正常的剧情流程,难道不该是她就此心中有所郁结和难过,最少也会闹点别扭和情绪保持一段时间疏远的,然后需要慢慢的排解和劝导才能重新开怀么。
难道这世上真还有天生就习惯为他人作想的圣母白莲花情节么。
“郎君既有经纬天地的才具和救赎生民的大志,为大业计长久安定计,更当尽早留下子嗣之选;妾身既不能替郎君分忧,又怎能以为一己之私拖累和擎制之呢……”
然而,曹红药却又款声继续道。
“这是奴自己的心意,自当不用委过于他人的……”
看着她认真而执着的眼色,纯净的毫无一丝其他的异色和杂质;周淮安反而有些心虚和惭愧起来了;好像自己被反衬成了某种人渣和大猪蹄子了。
既然是这样轻松过关的话,周淮安也没有理由再纠结和追究下去,而是挽起她的小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