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闭目待死的女子,却是没有感受到痛楚和血流如注的轻快解脱,重重喘了几口气后又睁开眼来。却是缠挂住她枝杈被举高的刀刃劈断了好几支。
“为何如此……难不成奴这半死不活的残缺之身,还能令贵部有所受用么。”
女子才用沙哑声音无力反问道道。
“我辈进可是吊民伐罪为困苦声张的义军,又不是滥杀无度的贼寇和残民逞欲的官兵,一切行事皆有章程和目的所在……”
王审知却是不由生出一股子反逆和气结的复杂心态,而用一种自己也无法形容的语气一边道来,一边再度砍下了一根树杈。
“勿论你该不该死,当不当受这个遭遇;只要是还是活着一口气,都得先经过公审和论罪之后才能定夺……”
“若是令人当众为千夫所指,那奴还不若就此死了也罢……”
那女子一动不动依旧趴在树上,有气无力道。
然而这时又有一支树枝被王审知砍断下来,却是撕拉一声也钩扯下来了这女子的裙衫,顿时露出大片雪白得让人一时转不开眼睛的腰肌曲线来。
“奴这副皮囊,可还入得军爷眼中呼……”
女子却是盯着有些面皮发红的王审知。脸色愈发苍雪的惨笑道。
“只是,还请看在这副皮囊尚可一用的份上,莫要再骗奴这将死之人了……岂不闻,落入贼军手中的官宦贵家富室的女眷,只怕是生生不堪得想速速求死都要难了……”
“这又是什么混账话……不过是满肚子阴私的小人之心而已……”
王审知不由有些怒不可遏的停手下来,大声反斥道。
“那些廉耻寡义的贼子是那些贼子,太平军自有太平军的做法和章程。从来就不齿为欺凌寡弱、侵暴妇孺之辈,素来是撞见一个就捉杀一个以儆效尤的。”
然后他又气不过的补充到。
“更莫说我太平大都督府之下,亦是有妇人光明正大出来从军和做事、入官的……如今正在这园中协从行事,稍后便可到来,倒叫你这个只会阴私度人的愚顽婆娘,好好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