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河卑微又矜持道。
“本府所言,可不是那种猪狗才吃的土盐,或是应付寒庶之人的灰石盐,要的是涪江一带所出的泉头盐饼……”
冯涓皱着眉头道。
他需要如此屈尊纡贵的接见这么一个来历可疑的蛮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蜀都城中也已经开始缺盐,需要他的后续报效手段。
而另一方面他已经为这个职位向田令孜兄弟,付出了一大笔的献金,至今还没能捞回多少本钱来。然而,派出税吏的征收手段屡屡受挫。
而州下的团结兵大多数都被西川节衙,调集到成都去协战了,剩下的不足以讨伐那些地方自立的村寨,所以他需要开辟一个能够弄钱的新门路。
“不敢相瞒,这却是有些难度了……”
林深河亦是故作为难道。
“可有什么困难之处?……且说听来……”
冯涓却是敏感的注意到言语中不是不能,而是有些难度而已。
“那可是贼军治下方才得以产出的,各地官军一贯查禁极严,沿途又有盗匪横行,动辄就是身死货没。小人实在不敢以身犯险啊……”
林深河顿时做大惊瑟瑟的苦着脸道:
“那我若是许你以权宜之便呢……报个价钱出来便是了……”
冯涓不屑的挑起眉头,这就逐利之徒的欲擒故纵么。然而他还不得不耐心捏着鼻子用他,因为偌大的蜀南之地居然一时间别无所选了。
“说到底,这也是为了西川节衙做事……若是能办好了差事,说不定还能特许你一个前程和出身……来人……”
随着他的呼唤声,就有奴仆送上来一盘青蓝色的袍服,然后冯涓才继续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