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从九品上的从事袍服和告身,只要你用心做事,便就把你的名藉登入版籍又如何……此外,我再给你五百段蜀锦,以为定例。”
“这……实在太过抬爱了。只是……”
林深河故作为难又心动不已的叹气道。
“只是光在泸州合江口当地的价钱,就已经卖到了了;两匹绢半一石的价码了,这一路过来的花销和打点……怕是不能令贵人如意了……”
“我不管这些,只要你三日后能给我带来五百担盐饼,莫说这告身便是你的,便就是西川陈节帅哪儿,也可为你引荐一二……”
冯涓不由分说的厉色寄身道:
待到唯唯诺诺的林深河退下之后,才有一名幕僚走上前来小心问道:
“府尊,难道真要给彼辈保举出身,还引见给节上么……”
“这也是无法可想的事情了,高仁厚那厮第四次围了锦官城,如今正在墨池灌园停驻……城中将士粮未食尽,但已经缺盐的厉害……”
方才还是威严有加的冯涓,此时却像是戳破的皮囊的一般泄气道。
“就算此辈可曾与贼有所勾连,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若是西川镇不保,你我还想得以善存己身么……贼军可是远在渝州,高仁厚却近在眼前啊……”
当然了,他还有不方便诉诸于口的内情,就是他受命为眉州刺史任上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肃清前任高仁厚的余党和影响力。
只是他做的是在太过出色了,以至于许多地方都啸聚为匪或是封山自据,让他这个刺史只能在几座县城内,保持最后一些残余的影响力。
所以他也迫切需要来自峡江道输入的盐货,来拉拢和团结那些地方的豪姓大户,为自己的施政手段张目和出力。
……
正在例行游览会稽城中古迹,并且酝酿一些可以题留(文抄)下什么大作传世的周淮安,也再度接到了一个比较意外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