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钟季文败得太快了,枉费了咱们给他派去的援力……”
“可未必是钟季文不堪所用,而是麾下不见得齐心把……”
面狭须短的温州刺史朱褒有些阴阳怪气的道。
“我可是听逃回来的人说,他根本还法怎么使力就遇上了意外;结果被贼军马队来了一冲,大伙儿就各顾各的,稍露颓势和败迹就竞相遁逃了……”
如今他能够控制的地盘是诸位守臣中最小最残缺的,但手下也相对单一的多。因为温州境内那些杂属和异己势力,都在之前拉锯攻战中假以敌手消耗殆尽或是被他吞并了。
所以关键时候说起话来,也更加的是无忌惮和毫不留面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姓钟的无能御贼,还是吾等的过失不成……”
派出的各部援军当中数量最大一股,也是实力受损最甚而难掩愁容的婺州(今金华)刺史王壇,顿时瞪着眼睛几乎要跳起来斥声道。
“朱兄、王公,都稍安勿躁,是以我辈才要捐弃前嫌,和衷共济,同奉大将军的号令才能渡过难关啊……”
同样是州下几家实力派共推出来,正当壮年容貌最为俊朗的衢州(今衢州市)刺史陈儒,出声缓颊兼合稀泥道。
“正是这个道理啊,损失的人马事小,尊奉大将军的旗号下,保住咱们眼前的基业和格局才是最要紧的啊……”
最为年长的括州(今遂昌)刺史元泰苦口婆心的附和道。
与那位一直不说话的处州刺史卢约一样,他这个明面上刺史的实权,都掌握在端坐在他身后名为佐副的儿女亲家手中。因此,他的表态也就是对方的授意。
居于上首的张自勉没有说话,却是不怒自威的扫视了一圈表情和态度各异的众人,直到他们噤若寒蝉的相继闭嘴冷静下来,而做出一副聆讯模样来。
其中有:台州刺史闯丘胤、婺州(今金华)刺史王壇、衢州(今衢州市)刺史陈儒、处州(今丽水)刺史卢约、温州(今温州)刺史朱褒、括州(今遂昌)刺史元泰、睦州(今建德)刺史杜孺休。
而在他们每个人身后,又各自端坐了好几名不同打扮的军将,代表着他们的亲信心腹和领军亲族,或又是治下地方的实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