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黄鄂也不由惊叹道。
“那岂不是声势大起,下一步怕就是首当其冲的淮南了?……”
“这对我大齐亦是振奋人心的大好事啊。应当把消息尽快传出去,好打击那些旧朝余孽的心思才是。”
然而庞师古却看了一眼他接着道:
“此外,如今王上大军亲征在外,与日糜费甚大,就算有长安的储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若能与南边多通往来,并更多招徕屯垦,休养生息与地方……”
“此事或许还要多加计议,最好能够将所有的利害关系,一并掌握在王上手中,才是稳妥之计呀!”
黄鄂却是皱起眉头提出不同意见了。
“如今的关内、关东各部人马自行与之交通往来,却不晓得被占去多少便宜,被割舍了多少利益所在。”
“老庞此为持重谋国之语,你勿要多言!但也正是时不与我了,要加快行事步骤了。”
然后就被黄巢不由分说打断了,只是他多说了几句话又重新喘声起来道;
“如今老费(传古)已经在坊州坐镇了。老盖(洪)据守玢宁,老庞,凤翔这儿就留你给好好盯着了……待到了拿下散关之要后,大伙儿也就可以休养生息以待收成了……”
然而在旁的兵部尚书黄鄂,却隐隐感觉到一件事情,就是黄王在交代军要的话语当中,始终没有提到过军中当仁不让的二号人物——尚书令尚让。
而且这些日子的辗转攻战,驱使最多的除了那些本地附从军马之外,也就是这位大齐尚书令旧属的麾下各部;尤其是还在其中提拔了许多,号称“足当一面”的年轻将校出来。
这是否意味着,黄王对于这位亲密的老战友兼做左膀右臂,已经有所提防和暗中使力了呢。尤其是针对在黄王病倒的那些日子里,对方企图大权独揽的活跃异常。
如是如此的话,这也是自己这些黄氏宗族,在经历了重要成员的损失和内部分裂的人心散乱,又在被黄王隐隐有所疏远之后,重新得到扶持和重用的良机。
毕竟,黄王在重新起来视事之后,一边全力收揽京中的权柄,一边却是重用起来了曹皇后那边和京兆少尹孟揩为首的外姓人;以至于京兆尹黄瑞都成了个地道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