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整个冬天里,潼关以东的河东、河南等中原各方再度打起来了?这可是涉及到七八家的势力啊!”
周淮安不禁问道:
“回主上,如今不止是河南方面,就连大河以北的河朔三镇都各自有所动作了……”
自从淮南攻略之后,就转而负责关东地区外联部门的李师成低声道:
“其中除了暂时处于守势的魏博镇,已经确认进军井陉的成德镇之外,海路来报卢龙镇那边同样也发兵在外了……只是尚且动向不明,还需……”
“嗯,能够做大这么一步也不错了……我军在北地的布局时日尚浅,没有必要急于求成的马上出结果……还是多多积累和潜伏为主吧!”
周淮安点点头;
这还要多亏那些沿着太平军所掌握的海路和江河水道,而贩运南方物产而行游北方各地的各色商旅;其中赚不赚钱赚多赚少还在其次,关键是能够既此打探到的消息,和亲眼见识和判断一些事态发展的第一手资料。
不过在具体延迟的时效性上就充满了玄学概率了,得到的东西也是粗梳大概的居多,只能作为某种大局上的参照,而缺少可以具体分析的数据和样本。随后,李师成又奉上一份新的文书道:
“这是平卢方面的登州货站,所转送回来的新罗国消息……”
“新罗国啊,居然是他?”
周淮安不由感叹着想起了后世那个把封建两班制度改头换面延续到现代,而把演艺界人员当做奴婢来肆意折辱的神奇国度。
当然了,相比富产金银而被预定了有限征服和占领对象的倭国方面;作为华夏传统附庸和臣属的新罗国存在感无疑就要差了一些。因为其地方多山而土地出产有限,在历史上大多数阶段,也唯有顺波逐流的尊奉事大于任何一个中原王朝或是临近具有威胁的势力。
但不管再怎么小国寡民的贫弱之国,长期与中土通商兴贸下来,还是积累了不少相应的利益和产业来。而这些肢解或是间接的利益,也随着逐渐控制了沿海地方通航权的太平军水面力量,而渐渐的辗转入大都督府所扶持的外围势力手中。
本来这件事情,是打算交给从南海调遣回来的归化人孔利落,但是他在温州之战后却觉醒了某种趣味,而自告奋勇本路转行跑去带兵打战去了。再加上,相比内部斗争还仅限于上层之间的倭国,如今新罗国内的局势却是一片混沌不明,这件事情就被一直拖了下来,直到最近才发生了变化。
要知道,今年正是新罗第三位女王——金曼在位的第二个年头。而新罗国在经过了数十年前的“张保皋(弓福)之乱”,就陷入了每况愈下的持续衰败当中,到了如今更是王令不出金城(今韩国庆尚北道庆州市),而地方豪强、军头林立以城主、郡守名义自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