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城南防司快马急报,来自南边的一支人马已然抵达明德门内……”
这话一出,在场有些沉闷而单调的按部就班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表情各异和反应强烈起来。然而,在上首闭目聆听的黄巢也慢慢的睁开眼来,却是由身边的一名内臣代为开口问道:
“可知来了多少人马,又带来了多少物资器械粮草……”
随后一名满身风雪将弁被引了进来,鞠身在堂下恭切道。
“启禀圣上,彼辈来了六个营头的旗号,约莫五千余众;已然停驻在了明德门内……”
“才五千多人?”
“岂不是杯水车薪呼?”
“至少有人肯来就好了,还奢求什么……”
在场臣属们不由难免失望之色的议论纷纷起来:大多数人却是不知在曾几何时,又在不知不觉之间,自然而然对于太平军方面寄予了乡党的期待和厚望了。
然后就见这名将弁又继续道:
“倒是携行车马颇多,前后蜿蜒不见尽头,如今还尚在陆续进城呢……”
听到这句回复,在场一些人的脸色顿然变得稍微好看了一些。毕竟,源自太平军方面所产出那些物件,无论是做工精良的火器甲械,还是携行方便的罐头口粮,用料结实耐用的衣被帐毯,都是城内最为急需和迫切指望的。
“只是,入城时出了些变故……”
然而下一刻,这名将弁的话又让人心情直转急下。
“什么变故?”
黄巢身边的内臣再度问道:
“那领军的军将突然冲城上来,拿住了明德门正副守备使等数人,当场痛打了二十棍;就此占住不走了……”